練,不練也得練!”
陸商陽情急之下,搶到他身後,一指按住他大穴,道:“你若敢吞,我就廢了你的武功,看你還怎麼練!”
秦夕照白他一眼道:“你若要廢,我吞了這藥,就只有一個死字!”他一仰脖,竟把藥末盡數吞了下去。
陸商陽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狠命地搖著秦夕照:“你這個瘋子,你給我吐出來!聽見沒有,吐出來!”
秦夕照這時居然還笑得出來,他冷笑道:“你不是要廢我武功嗎?你動手啊!不練,我一樣地走火入魔而死!你動手啊!”
陸商陽又驚又怒,喝道:“坐好!”雙手按在他背心,以內力想替他驅毒。他猜想不錯,此藥是個引子,若練,就成為藥引,將毒化為己有;若不練,便是劇毒,足以要人的命!
他源源不斷催送內力過去,卻發現毫無作用。他一沉吟,便知其故:秦夕照寧願毒發身亡,也不要他驅毒!
陸商陽狂怒之下,狠狠一個耳光打下去,道:“你確實是個瘋子!你不僅傷害別人,連你自己都要糟蹋!秦夕照,你給我聽好,我寧願你死,也不要你變成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要死,就去死吧,反正你這種瘋子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陸商陽急怒交集,忽見秦夕照喘息越來越急促,臉頰也越來越紅,紅如火燒。不由得大驚失色,猛力搖晃他:“你怎麼了?”
秦夕照臉如火燒,費力地指著那個木盒,道:“你把那個拿來……給我……”
看陸商陽猶豫,秦夕照急道:“我……不是要吃,你不相信就拿在你手上……”
陸商陽莫名其妙地倒了些藥粉在手心,攤開放到秦夕照面前。秦夕照睜大眼睛看了兩眼,臉上的神情變得極其怪異,又像是哭又像是笑,陸商陽從來沒看過他這種表情。
“洛……紅……萼!你乾的好事!”秦夕照已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他現在已經明白,洛紅萼替他尋藥,尋是尋了,卻給的是春藥,她的用心可想而知。可笑自己一直未曾動這木盒,今日一動,卻鬧了個天大的笑話!枉他足智多謀,此時也呆住了,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陸商陽隔著衣服都感到他身上熱得嚇人。再看他緋紅的臉色,也大概知道出了什麼事了。他也是又好氣又好笑,問道:“怎麼辦?”
秦夕照只覺渾身如火焚,連頭腦彷彿都要燒起來了,不耐地道:“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你我都是男人,你上我還是我上你?”
陸商陽啼笑皆非。“荒唐!對了,鴻正他不是常逛窯子嗎,叫他替你找個姑娘回來。”他站起身要走。
秦夕照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半撐起身子一把抓住他。“陸商陽!你這個白痴!你打算站到清風寨上面去大聲宣佈,說我自作自受,吃錯了藥?你給我一劍算了!你們清風寨前不沾村後不沾店,等你找個女人回來,我還不撐死了?”他氣息越來越急促,臉頰已紅得似要滲出水來。他本來肌膚就白皙,此時不僅臉色緋紅,連脖頸都紅了,陸商陽盯著他,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秦夕照頭腦中越來越暈眩,整個人只覺得要燃燒起來。他抓住陸商陽,嘴唇已經湊上了他的嘴唇。陸商陽腦中“轟”地一聲,只覺他嘴唇的熱度已足以熔化自己,哪裡還把持得住,摟住他肩膀狠狠地吻了下去。狠命地擁住他,狠命地吻。真希望能讓他溶入自己身體裡!這一刻彷彿要燃燒的混沌中,陸商陽模模糊糊地想到,當年,也是這樣擁著他,聞著他唇上的酒味,品嚐著他嘴唇的香味。
陸商陽的唇慢慢移下,碾在他脖子上。他不由得起了這樣一個念頭,秦夕照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是否都是緋紅如桃花?撕開他的衣襟,嘴唇一寸寸地碾了下去。那肌膚本來應該是如白玉般,此時卻真的是緋紅如桃花,滾燙如烈火。他不僅奇怪,一個武人怎麼會有這如女子般的肌膚?
他拂開秦夕照覆在臉上的頭髮。那雙眼睛迷離地注視著他,裡面漾的彷彿是一汪水。
秦夕照啊地一聲驚呼,那分明是負痛的聲音。陸商陽耳中一直是他的呢喃軟語,忽然聽到這呼痛聲,不由得怔了一怔,神志清明瞭些。他甩了甩頭,還不明白自己是身在何處。
及至看到身下的秦夕照,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趕快抽身起來。他動作太急,秦夕照又是痛呼一聲。
秦夕照神志已模糊,伸手抱住他不放,陸商陽哪受得了他身體的熱度,狠命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猛地把他一推,高聲叫道:“鴻正!鴻正!”
不多時,關鴻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哥,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