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再行飛出,又是一盞蓮燈向秦夕照飛去。秦夕照本靠左足足尖之力立於蓮葉之上,再挪動必將落入水中,實在避無可避。見蓮燈飛到面前,一口氣吐出,緊接著頭一偏,蓮燈飛過,蘭花已下落,當即張口,將蘭花噙在口中。

秦夕照單足立於一片蓮葉之上,神清骨秀,衣裾飛舞,飄然似欲乘風而去。趙構忽然想到,當年趙飛燕作掌上之舞,恐怕也不過如此吧。搖搖頭,這個比喻怕是不倫不類。他像鶴,高潔而孤傲,他的眼神,飄渺而遙遠。不在自己身上,也已不在這個塵世間。你是謫仙,但你早已染了塵埃,我只是最後一個把你拉下來的人。仙人入了凡塵,本就已不再是仙人。洛神,本來不過是個被情愛迷了眼的凡間女子,只是被愛人曠世的才情所粉飾美化了,如此而已。

“命僕伕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

秦夕照左手、右足、右足同時使力,將三朵蘭花送往趙構面前。趙構伸手接住,也剛好吟完,不禁喝了一聲彩。他如風吹柳絮般,飄至趙構面前,一瞬間,剛才的恍惚迷離、如在夢中的表情已消失不見,仙人已隨風逝去,面前的那是那個心思深沉、眼神銳利的他。趙構不知怎的卻覺得失望,真想一直看他剛才的模樣。他的舞,並非刻意的誘惑,既是高雅聖潔,也是妖嬈醉人。他偏偏只是單純的舞,只是單純的迷醉,然而,這才是極致的舞,才攝人魂魄,連他本人,也被自身所惑。

趙構定睛看他,剛才耗費真力,兩腮一片酡紅,唇中還噙著那朵潔白如玉的蘭花。伸手將那朵花拈了下來,笑道:“讓這花碰到你嘴唇,朕可不依。”將他拉至懷中,就吻了下去。

秦夕照不提防他當著太監宮女之面便有這般舉動,面紅過耳,手上已使了五成真力,想格開他,突然發現趙構唇中竟有自己熟悉那股妖異香味,心中一動,任由他吻住自己,沒有動彈。

趙構用舌頭把他顆藥丸送至他口中,睨著他笑了一笑,道:“你若掙扎,這顆藥怕就得來不是如此容易了。”

伸手一把將他抱起,便往殿內走。秦夕照藥方入喉,頭腦還是清醒的,見趙構眾目睽睽之下竟有如此放肆舉動,窘得無地自容,低聲道:“皇上,你先放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

趙構看他一眼,笑道:“如果有人看了你剛才的舞還不動心,那他一定是個太監。我是不是你最清楚。”

秦夕照徹底無語,這時藥力發作,人已恍在雲裡霧裡,也懶得跟他辨駁了。

29

趙構輕撫他的腰肢,心想秦夕照的腰是不是跟常人不一樣,竟然能轉折如意到這地步,錦緞不如其柔,柳條不如其韌,手指慢慢在他腰上撫過,那裡的肌肉堅實光滑,趙構吸了一口氣,用力掐了他一把,只覺觸手細緻,彈性極佳,彷彿有股吸力似地能把他的手指吸住。搖了搖頭,這樣的腰肢,不知道是用了何等慘酷的方法才能訓練到這般地步。

秦夕照的藥力正發作到極致,他的眼睛似睜非睜,嘴唇微啟,輕輕翕動。趙構嚥了一口唾沫,伸指在他唇上碾過。他的嘴唇很豐潤,顏色也是極誘人的紅,讓人有想親吻的衝動。如今他明明看著趙構,卻是視而不見,不知究竟有什麼樣的幻覺?

趙構跟他初次銷魂後,也並非夜夜與他共渡,這還是初次在他藥力發作時跟他在一起,因為,他不願意再看一次。既然得到了,也不必再肆意折磨,若想要一個人的心,光用強是不行的。用藥來折磨他,趙構自己都已後悔,長期用此藥,會把他的健康都毀了的。

只是,這般心思,萬不可讓秦夕照有絲毫察覺,否則他會不遺餘力加以利用的。秦夕照是典型的難纏人物,眼明心快,趙構就連跟他在床上時都得防著他耍心眼。

除了要藥的時候,自己確是無時無刻不在防著他。

思及此處,把頭埋在他腰間,趙構有點惡作劇地咬了他腰一口。他也不知道痛似的,還是那副迷迷茫茫的模樣,像醉了酒。

“陸……商陽……是……你嗎?你……來了?……”

自他唇中斷斷續續吐出的破碎的話語,很輕,輕得有如蚊鳴,聽到趙構耳中卻宛如雷擊。他沒有動,良久良久,方才慢慢抬起頭來。右手一動,鳳血凝已握在手中,三個指頭已按住簫孔。他這個動作又凝在那裡,過了很久,又緩緩將玉簫收入袖中,起身披了長衣,走了出去。

過了不時多少時候,秦夕照才睜開眼睛。覺得口渴,掙扎起身,倒了一杯茶,卻又忘了喝。他覺得很奇怪,先前明明是趙構當著眾人把自己抱進來,但醒來卻覺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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