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過來走路,時而被他伸出一隻手壓住肩膀,叫那少年彷彿揹負著一座大山似的費勁全力地往前趕路……簡直生不如死。
溫客行在一邊沒言聲,依舊嘎嘣嘎嘣地捏著他的核桃吃,一邊噁心著周子舒,一邊似乎若有所思地琢磨著什麼事,見周子舒不再理會葉白衣這頭老活驢,便難得地向葉白衣搭起話來,問道:“你和……容炫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知道三十年前的事?”
葉白衣看了他一眼,沉吟半晌,就在溫客行以為他要說出什麼來的時候,只聽他一張鳥嘴裡說道:“你怎麼跟個愛嚼舌根的老孃們兒似的,什麼都打聽?關你什麼事?”
溫客行手指一用力,那核桃殼直接被他捏得四分五裂,迸出一丈多遠去,還夾帶著一股勁風,活像暗器似的,張成嶺立刻躲得遠遠的,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溫客行才想著張嘴再賤他幾句,誰知眼前亮光一閃,他定睛看去,竟在葉白衣的長髮中發現了一根銀絲,便奇道:“咦,姓葉的,你有白頭髮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一瞬間,葉白衣那雙木然的眼珠似乎飛快地劃過一抹光芒,快得讓人分辨不出,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摸一把自己的頭髮,可手抬起一半,卻又放回來,口中只是淡淡地說道:“你連白頭髮都沒見過麼?少見多怪。”
溫客行想了想,也是,這老怪物一把年紀了,要是換個人屍骨都該寒了,長根白毛算什麼?
然後他便再找不出話來了,葉白衣就是有本事叫人不去招惹他,從洞庭到蜀中,一路上像個會走路的假人一般,只有吃飯的時候那山呼海嘯、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架勢,能讓別人知道他是個活物。
周子舒和溫客行百無聊賴,於是只能沒事鬥嘴互掐,聒噪個不停,一開始葉白衣還面無表情地淡定地聽著,聽到後來,實在覺得他們兩個不像話,便道:“你們倆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