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大大的,他身上是非更多——可萬一高小憐認出了他呢?
他腦子裡轟隆隆一陣胡思亂想,被那黑衣女人大麻袋一樣地拖出了客棧,到了馬棚旁邊的一個小角落,那女人卻忽然把他放下了,張成嶺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她,女人卻揮手解開了他的穴道,一把拉下臉上的面具,開口問道:“你是張成嶺那個小沒用的?”
張成嶺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即簡直要喜極而泣,差點便要撲上去,勉強壓住顫抖的聲音,叫道:“顧湘姐姐!”
他張開手臂好像想抱她一下,卻被顧湘用一隻手抵住,推到一邊,顧湘一本正經地說道:“男女‘胖瘦’不親,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別動手動腳的。”
張成嶺眨巴著眼睛懵懵懂懂地看了她半天,忽然恍然大悟道:“咦?你嫁給曹大哥了嗎?我明白了,你是和他……一被子了嗎?”
顧湘的臉一下紅了,橫眉立目地瞪著張成嶺道:“你胡說些什麼?哪個混賬教的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少女和婆娘的區別,就在於少女再彪悍,也只是說別人的事的時候彪悍,一到自己頭上,總是臉嫩的。張成嶺其實腦子裡很無邪,無論是在張家還是在流亡的路上,都沒人真正地給他講過那些事是怎麼回事。
只能在他那兩個老不正經的師父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調戲裡,聽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然後結合自己的想象,得出了“一個被子睡過的,就是夫妻”的這個結論,於是在少年純潔的心裡,被子,成了一個神奇的、好像交杯酒一樣的儀式。
他不覺得有什麼不純潔的,便順口問了出來,顧湘便炸了,抬手便要教訓這出言不遜的小流氓一番,張成嶺忙一邊唸叨著口訣一邊躲了開去——這簡直成了他的標誌了,不念口訣,便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