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畫中的不是哥哥嗎?哥哥何時穿起了戎裝?」風宛兒驚訝的指著畫中人。
「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他不過是把我當成替身罷了,什麼鍾情於我、心中只有我一個,全是騙人的鬼話!」怒氣衝衝的將畫像撕成碎片、拋在地上,風挽秋勐地衝了出去。
「哥,你這是要到哪裡去?」風宛兒大驚失色,趕緊追出去,但她哪裡追得上身懷輕功的風挽秋,她才追出兩步,眼前早就沒了人影。
今日朝政為了黃河洪患之事,沐毅琛與幾名大臣在下了朝後,又在偏殿商議了許久,直到午膳時分方才商討完畢,沐毅琛回到寢宮,想找風挽秋一同用膳,見殿內無人,一問之下才知風挽秋人在御書房。
但等他來到御書房,只見房內一片狼籍,風宛兒慘白著臉站在中央,一臉不知所措。
「宛兒,這是怎麼了?」
自他認定了風挽秋,便已將風宛兒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對她待在御書房也不在意。
「皇上,我哥看到這幅畫後,氣得跑了。」指著地上的碎片,風宛兒擔心地說著。
「畫……他怎麼會看到這幅畫!」彎腰將破碎不堪的畫撿起來,拼湊在一起,一見到畫中人物,沐毅琛也急了。
倒不是心痛這畫,這幅畫是堂哥離京之前宮廷畫師畫的,堂哥去世後,他怕睹物傷情,便將它收了起來。
挽秋不會是聽到了什麼流言,再加上看到了這幅畫,胡思亂想……
他一開始是因為挽秋像堂哥才對他上了心,但他對堂哥一直都是兄弟的孺慕之情,並非情人之間的那種喜歡,他喜歡的一直都只是挽秋!
「皇上,你究竟是把我哥當成替身,還是真心喜歡他?」想起兄長臨走前的話,風宛兒不顧身份,拉著沐毅琛的袖子問。
「當然是喜歡挽秋,朕對堂哥,只是兄弟之情而已!」
她點點頭,相信沐毅琛所說的。她在宮裡兩年多,也沒聽說過皇上和沐將軍之間有什麼,況且沐將軍長年在外征戰,也不可能和皇上有曖昧,看來,這次真是哥哥誤會了。
只是……
「皇上,我哥好不容易跨過自己的那一關與妳在一起,他誤以為您是將他當做沐將軍的替身,氣得不輕,如今……」
「朕知道,都是朕的錯,朕這就去找他。」沐毅琛只覺得後悔莫及,早知道就將堂哥的事告訴挽秋,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大的誤會。
但他怎麼會想到,挽秋竟然會知道堂哥的事呢?
「皇上別急,只是我哥這一關恐怕不好過,他性子倔,你可要捺著性子多哄哄他。」
「朕知道,朕定會向他好好解釋。」沐毅琛點點頭。
他一定會把挽秋找回來!
但說要把人找回來,連挽秋去了哪裡都不知道,該怎麼找起?
沐毅琛找遍了所有風挽秋可能去的地方,當然包括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風臨殿,但翻遍了大內皇宮,就是沒找到人。
沐毅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下令搜遍全京城也要把人給找出來,但半天過去了,還是半點訊息也沒有,震怒之下,連一旁伺候的宮人們都糟了殃。
最後還是風宛兒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皇上,我哥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既然不在宮中,會不會一氣之下跑回家了?」
「對啊!朕怎麼沒想到呢!」沐毅琛聞言,立刻叫來曾陪風挽秋回家的侍衛出宮去查探,一探之下,果然發現他是回家了。
得到訊息的沐毅琛一刻也坐不住,立刻令人備齊車駕,微服出了宮,帶著風宛兒,一路往風挽秋老家行去。
傍晚時分的風家。
一家人用過晚膳後,風挽秋便回房休息,察覺到一向開朗的兒子太過安靜,似乎有些不對勁,風父緊跟著進了屋。
望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兒子,風父忍不住問了一句,「秋兒,你不是說找到宛兒了嗎?怎麼不帶她回來?」
「爹,宛兒是宮女,不能隨便出宮。」怎麼也睡不著,他索性坐了起來。
其實是他氣急之下出了宮,等想起來時,已經不能再回去,否則他早就將妹妹帶出宮了。
他現在一想到皇宮就滿肚子火,乾脆不想了。
這時,風母掀起門簾走進來,「秋兒,外面有位俊俏的公子要找你。」
「俊俏的公子?不認識。」他想也沒想,直接搖頭。他哪認識什麼公子不公子的。
風母有些不解,「但是……他說是受你之託,帶宛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