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妨,哀家今日就殺了你,另立新帝!」
「妳這老妖婦!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口!妳敢輕舉妄動,妳的親生兒子也會沒命!」風挽秋說著,扣著沐毅宣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咳、咳,母后救我。」沐毅宣鼓著通紅的雙頰,咳個不停,露出痛苦不已的模樣。
風挽秋倒是有些納悶。他看似狠毒,實則手上並沒有用什麼力,為何沐毅宣會痛苦成這副模樣?
低頭看向他,就見沐毅宣一雙大眼裡滿是焦急,想必他也是不願雙方真的動干戈,所以才配合他又是叫又是咳的,心中不免對這個小王爺有了一絲好感。
「沐毅琛!你今日要是傷了宣兒一根寒毛,哀家要……」
「要如何?抄朕的九族嗎?」沐毅琛冷哼一聲,「不要忘了,朕的九族不僅包括太后妳,還有宣皇弟。正如妳所說,妳不是朕的母親,宣皇弟也不是朕同母所出的胞弟!妳都能率眾逼宮,朕又何懼殺個異母手足!」
「母后,好痛……」沐毅宣適時的虛弱呻吟徹底擾亂太后的心,只見她往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
就在這時候,宮外傳來雜遝的腳步聲響。風挽秋臉色一沉。該不是這老妖婦又有援軍吧?若真如此,他們今天是插翅也難飛了。
見他神色緊張,沐毅琛將手按在他肩上,道了聲,「別慌。」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輕而易舉的就鎮住了風挽秋心中的不安。
「太后,妳聽聽,這聲音像是什麼?」沐毅琛朝她冷笑著問。
「這……」太后心中也是忐忑。她能調動的人馬都在這裡了,那宮外大陣仗的動靜又是哪來的?
「左右衛何在!」隨著皇帝一聲高喝,宮外響起重重的兵器頓地聲,「轟」的聲響震顫了整座宮殿,不僅太后臉色慘白,連她身邊計程車兵,包括禁衛軍統領在內都全身發顫。
接著,三名披甲戴盔的威武將軍,在近衛的簇擁下分開人群,大步來到沐毅琛身前。
那些方才還如狼似虎的禁衛軍被方才的聲勢嚇得根本不敢阻攔。
「臣兵部尚書杜勝,領驍騎軍左右衛大將軍拜見陛下,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不遲,來得正好。」沐毅琛揮手讓三位將軍平身,又問領頭的兵部尚書,「你這次來,帶了多少人馬?」
杜勝知道皇上是有意要威嚇叛軍,便面對禁衛軍,大聲道︰「驍騎軍已將四面包圍,另有四位大將軍領豹騎軍、羽林軍在宮外候旨!」
聽駐守皇城四方及臨近軍營的八支軍隊已調來三支,太后知道大勢已去,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
「太后,今日是妳棋差一著,怪不得朕狠心,若不是妳先動手,朕是不會動妳。」
這幾個月來,太后的一舉一動全在他掌握之中。他知道禁衛軍統領是太后姻親的門生,不可信任,早在之前就命兵部尚書杜勝,悄悄將駐守在皇城外的軍隊秘密調回。
只是這次太后逼宮,事出突然,他調動的軍隊來不及趕到,幸而宣皇弟及時出現,拖了些時間。
「輸了,哀家還是輸了……輸給了姓竇的賤人,妳奪走了皇上的心,妳生的兒子還要奪走我兒子的皇位,哀家不服!」
環視四周,她帶來的人已經全部被縛,怒急攻心之下,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大半衣襟。
「母后……」被放開的沐毅宣哭著撲了過去,但太后似乎打擊過大,完全聽不見親生兒子的呼喊,只是不斷重眩�擰格技�恕埂ⅰ笂叾嵛藝煞潁�乙慘�釆叾�印埂ⅰ富飾皇俏業摹⑹俏業摹怪�嗟幕啊�
看著一朝太后成了這副失心瘋的模樣,沐毅琛心頭一痛,忍不住別過頭去。
「皇上,切莫太傷心,大局還要你來主持。」風挽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
「挽秋,多謝。」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他點點頭。
逼宮風波終於平息下來,念在養育之恩和其中牽扯到的宮闈秘辛,沐毅琛並沒有張揚此事,只是對外宣稱太后要潛心向佛,不問世事,便將她打入冷宮,永遠囚禁。
而朝中和太后一黨有勾結的大臣,或是革職回鄉、或是明升暗降,一個個都被沐毅琛排除在朝政之外。連德妃也被以君前失儀為由,貶成才人,再不是貴妃了。
他還下旨重修風臨殿。還記得當初父皇駕崩之時,曾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要他等竇太妃百年之後將兩人合葬,如今看來父皇此舉相當有深意,只是當時自己並沒有領悟到這一層。
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