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昨晚沒有直接闖門,今天更離開了嶺溪。
但是,萬一被其他人發現,就沒有這麼好處理了。絕對要杜絕,不能再被任何人知道了。
盧君見知道這世上沒有任何秘密,但是他忍不住希翼,自己的太平日子能一直延續。
在牛大面前,盧君見變得拘謹。他甚至當著牛大的面,把之前遷出院子的丫鬟們重新召了回來,貼身伺候。甚至晚上在外間值夜的規矩都再次啟用。
姑娘們回來,便沒有牛大的位置,除了跟盧君見外出處理生意上的事,兩個人甚至單獨相處的時間都沒有了。
何況,即使是外出處理生意上的事,盧君見也經常差別人跟隨,三五不時把牛大指使開。
牛大不滿歸不滿。
盧君見放話,牛大若不聽從他的安排,以後都別想見他了。他殺人的力氣沒有,自殺的力氣還是有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盧君見手裡拿著切水果的刀,直接從自己的手臂上劃了開,血濺了一桌子。牛大被盧君見沒個前兆,一聲不響的動作嚇壞了。
他願意聽他的話,並且真的聽話了。
至少,他要守在兒子身邊。
盧君見專心做事,少不了接觸生意場上的許多人,在煙花柳巷敲定單子不是沒有,偶然招蜂惹蝶,那是屬性,擋也擋不住。
盧君見沒這個心,自然毫不在意。逢場作戲,應酬交際而已。
牛大跟在身後,看在眼裡,理解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這天喝得有點多,盧君見下馬車的時候,腳步虛浮,幸好及時被牛大扶住。但是盧君見下意識甩開了他。
一個踉蹌,盧君見跌回了牛大的懷裡。
牛大的心事砰地爆炸了。盧君見方才在酒場上左擁右抱跟人喝鴛鴦酒,現在下了酒場,都不讓自己靠近!
多少天沒碰了?
牛大火氣有些旺。
沒有扶盧君見回住處,牛大把昏昏沈沈的盧君見哄回了車上,然後駕著馬車掉了個頭,跑後門方向去了。從後門直接拐進去,靠近盧家的馬概和夥房,有一小塊荒蕪的空地。
以前的廚娘喜歡養家禽,什麼雞啊鴨啊兔子啊,圍個籬笆就養這兒。後來換了廚娘,喜歡乾淨,東西都直接買宰好的,這小塊地方沒人打理,便荒了下來,長滿了雜草,半人多高。
原先的竹籬笆倒了,野草野花橫一茬豎一茬,四四方方一塊地,鮮少有人注意,連園丁都不管了,不料被牛大惦記上。
車往一旁石頭樁上綁,連先趕回馬車的心情都沒,牛大直接進車廂內撲人了。
馬車顛了顛,不時震顫著傳出響動和詭異的聲音。漸漸,連聲音和響動都變得規律。兩匹馬兒低頭吃草,偶爾牽著車子轉了下方向,完全堵住了空地面外的唯一一角缺口。
牛大精力旺,加上大半個月沒開葷,不免有些把持不住。
盧君見什麼身體,落到牛大手裡,根本被壓得連抵抗都成了欲拒還迎的情趣,加上酒意催動,纏了一會兒,神志不清,自個兒往上貼了。他本是夜夜受調教,這一陣歇下,少不了空落。
一番乾柴烈火,倒不是牛大一邊熱了。
燒得劈里啪啦的旺。
車簾子簌簌一動,探出兩條玉一樣的白生生的腿。連趾尖都精雕細磨漂亮得很,乾淨得想讓人捧起來膜拜。
原來地車廂畢竟侷促,兩個人換了幾個姿勢,不夠滾了,露了一角春色。
牛大兩條掛著褲子的黑腿磨著玉白的光腿伸了出來,貼得死緊。
不知道情況的人,若是看見了,還以為裡面藏著兩具屍體。
牛大懊悔了,早知道直接把車趕到野外去,做起來不用捉襟見肘多有顧忌。
兩人這邊忙活,卻不知有人靠近了。
六十二,牆傾一朝塌
盧君見倒黴。來的是望月主僕。
望月沒有什麼興趣愛好,平日裡無聊就是四處溜達,來夥房這條路是他溜達得最多的。因為盧家的人不愛理他,但是廚娘們只要給些金銀就能賄賂,說說話無問題。
怎麼做一些可口的小菜和點心,是望月進盧家後最大的消遣。
這日,食材都準備好了,食補湯品都燉下了,望月出來散步,一散就到了這夥房的角落,他們看見馬車一角,轉了過來。誰料,竟認出是盧君見的馬車!
四角的小鈴鐺還在風裡發出細碎的響聲。
“大公子的車,怎麼停在這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