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開恩了,在昂貴的藥物支撐下,望月險險撿回了大小兩條命,只遵醫囑好好在床上養著。
盧弼時的書桌上放著一本陳舊的賬冊。
盧弼時的手下意識地敲著書角,他看了看面前的賬冊,問:“你如此厭惡他?”
是個沒有什麼起伏的問句。
盧君見低著頭,他有些猶疑地微微抬高了眼睛,點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盧弼時對上兒子冷酷的眼神,呼吸微微一窒。
這個孩子,就是他從小安巷帶出來的懵懂孩童嗎?那時候只知道哭泣的無知少年,如今已經是位知進退識心機的沈穩青年。
這是他一首調教的結果,盧弼時卻一時覺得盧君見有些陌生。
盧弼時輕嘆一聲:“既然你這麼堅持。這件事我會處理。恩兒手上的生意暫時由你接手……”
盧君見心裡一喜,雖然證據確鑿,他又是向來受寵,但是盧弼時如此簡單應諾,盧君見不由覺得不安。
盧弼時說著停了一停:“望月之事,你莫要插手,且由你二弟處理。”
盧君見心裡一顫,牛大與他有主僕之誼,這件事上,他確實該避忌。
“是。”盧君見應一聲,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更低下了頭,欲退下。
說什麼,都不如不說。
盧弼時問:“他與你……寸步不離,你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