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真的應該還是那樣的美好。
辱罵,家法,捆鎖。
依然扯不斷兩顆年少輕狂的心。
季少凡還是跑了出來。
沈韶華至今依然記得,那夜的月亮很圓,很亮,星光十分燦爛。一名俊俏不羈的男子踏著一地的星輝,敲開了他的門,深深地落入他的眼內,心上。
他緊緊擁抱著那付偉岸的身子,落下幸福的淚水。
那一夜,他跟著季少凡走了。
一走六年。
六年了,他沒再見過爹孃,沒再見過小妹。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想;他不是不愧,是無法愧。
六年了,身無分文的兩人,吃盡了生活的苦楚,嚐盡了人世的辛酸。
但誰都沒有說悔。
是不悔麼?
抑或是不敢悔?
沈韶華茫然地望著冷沉秋,他需要有個人來為他解答。
“你,悔天悔地。”冷沉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嘆聲道。
沈韶華,你悔天悔地,奈何你從不悔他。這便註定了你一生的折磨。
聞言,沈韶華閉上雙眼,眼角處緩緩落下兩行清淚。
易飛後來想,如果當時他們讀懂了沈韶華的眼淚,那天他們絕不會回城。
當他們第二次來到這處離城鎮百里外的竹屋時,差點與跌跌撞撞跑出屋外的季少凡撞個正著,只見他慘白著臉色,顫抖著雙唇,直直衝向前方。
“韶華!韶華!韶華!”季少凡邊跑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