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留了下來,其實說是不常出現,但偶爾也是有見到的。有時巫瑞在樹下賞花,有時站在庭院之中賞月,若見了我,尋常便是打個招呼,態度冷淡無比;又或是一時興起,要與我對起招式來,毫無半分介懷尷尬。
我對他這般的態度覺得實在是再安心不過,便藏下那幾分隱隱懷疑的心思。
可這些時日見得最多的,反而是秋蘊彌,他這個人看著冷淡,對巫瑞卻頗為上心,心思細膩的很,也頗有手段。這叫我不由想起我與他初見的場景,他的確是個聰明的人,要叫我難堪,他自己哪裡需要動手,甚至連示意也不必,就能夠由著手下的人隨意去揣摩他的心思,到時候即使是責怪起來,也絕非他的過錯,最多便是守衛自己胡亂揣測。
偏偏他的主人是巫瑞。
然而這對於秋蘊彌究竟是酸楚多一些還是快樂多一些,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讓我忽然就想起了兩年前玉丹問我的那個問題,如今我認識的熟悉的友人,多數都陷入情網,甚至連玉丹自己,也喜歡上了季鴻卓。然而我卻依舊不知道情之一字,究竟是什麼味道,是什麼意思,又是什麼模樣的。
書上讀它,只覺得它叫人歡喜心碎,片刻之間;但見康青濯仙他們,又似是甜蜜憂愁,混淆難言。
秋蘊彌這樣的男人,也會為了情這個字竭盡心力;而巫瑞……罷了,不談他。
……
今夜月色半盈,頗得殘缺圓滿之意,我泡了一壺茶,孤身坐在樹下。
我白日去見過修齊,那些湯藥與藥浴雖叫他苦不堪言,他卻並不出聲抱怨,只是見了我後抓著我的手指小聲小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