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封信直接燒了。
而巫瑞近來則惹犯桃花劫,叫刀王的女兒蘇卿卿看上了,他這人性情穩重不失霸氣,但對兒女情長卻頗為苦手……
說來,我倒也確實沒資格說他。
不過巫瑞坦白拒絕了蘇卿卿,叫刀王頗失面子,那浪蕩散人三天兩頭跑去南青踢門,煩得巫瑞簡直想殺人,竟託了有琴瓊送了一對劍與一把刀給刀王。我聽聞之後,雖不知道還趕不趕得及,但出於情義倒也託了句話捎過去:“望君息卻雷霆之怒。”
雖不知巫瑞聽未聽到,但這件風波,倒是很快沉寂了下來。
還有玉丹……他如今是一個訊息也沒有,不由叫我有些擔心……
我擔心了整宿,卻沒料到第二日姬樂逸便趕到了,還帶著康青跟雲傾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喝粥。
、就是不跟劇本
出乎意料,雲傾嶽看起來既非康青所說的傻高個,也不像是天機所述的那般儒雅聰慧。
他確實很高,五官也頗為分明,難得的是雙眸有神而清澈,堪稱面若冠玉四字;然而他纖長皎潔的白髮垂在雙肩,神色平和而溫柔,又頗為顯出一些端正和煦來。我心知肚明他少年閉關修煉時叫賊人打成重傷,不僅武功盡廢再不能習武,還一頭青絲成暮雪,因此也並不是很驚訝。
“雲傾嶽見過無垢先生……”雲傾嶽與我行了一禮,在場三人只有他與我最不熟悉,也最是知禮。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康青,忽然明白為何康青會喜歡他了,便平靜回道:“不必行這些虛禮,墨朗在左邊那間屋子裡,你只管去探望便是了。”
雲傾嶽點了點頭,便也從從容容的告辭之後往屋子裡去了。
“倒不婆媽。”樂逸嬉笑道。
康青提著戰戟,柔若無骨般的依偎在樂逸的身上,圓潤白皙的指尖輕輕一挑樂逸的下巴,輕笑道:“你這個小混賬,且好好與我說說實話,莫不是你之前一直當雲傾嶽是個婆婆媽媽的小姑娘不成?”
硬生生被戰戟壓矮了一頭的樂逸從康青手下逃出來躲到我身後去,露出半張臉嚷嚷道:“我可不曾這麼說,是你自個兒說的。再說了,我是有媳婦的男人了,別隨隨便便對我動手動腳的,月兒要是誤會了,你賠我個媳婦麼?”
康青花枝亂顫的嬌笑兩聲,眉目隱隱露出些許媚態來,指尖抵在唇心,柔聲道:“要是以往,定然是好的呀,但現在,我可瞧不上你了。”
樂逸氣呼呼的對他做了個鬼臉道:“就你這臭脾氣,再過幾十年恐怕也嫁不出去。”
“你!”康青轉喜為怒,戰戟一舞便要與樂逸打起來,我只能輕身一扭滑入戰局,雙掌一分以柔勁架住兩方,神色已然帶上兩分不悅。
“我是叫你們來治病救人,不是打架鬧事。”我聲音冷淡,先看了看唯恐天下不亂的樂逸,又看了看動手的康青,只覺得頭痛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康青跟樂逸總算是消停下來了,可憐兮兮的擠在一塊,互相推卸著責任。我嘆了口氣,實在看不下去,便丟下他們倆自己去尋修齊了。
找修齊並不算太難,他之前吃了苦頭,不敢再往林子裡跑,我繞著屋子轉了一圈,便在林邊的一條小溪邊看見了在唸書的修齊。
還有顧溫然。
顧溫然環著修齊,正在耐心的教他新學的道理,他的神色並不像是對待我時的那種赧然羞澀,也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般自以為是,反而頗為耐心溫柔。然而我的心卻一寸寸的冷了下去,顧溫然竟然沒有走,而是藏在我隱居的地方,直至如今,我也未曾發現……
甚至,我想若非是今日顧溫然故意叫我發現,我永遠也發現不了。
難怪昨日那飯籠子掉了一半在地上,以修齊的脾性,若真是拿不了,也一定要等我回來的,我卻以為他是孩子心性……如今想來,他一定是被顧溫然引去了。
顧溫然握著一卷書,頷首低眉,丰姿都雅,言語溫柔,聲容語態自有說不出的風情動人,的的確確是個美男子。
只是我看他眉目愈發體貼柔情,便愈發微妙,倒也並非是厭惡或是反感,反而有些似笑非笑的愉悅與好奇。
不如說,是與巫瑞初見時升起的那股棋逢對手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這人脾性很是奇怪,一個人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輩,他若越叫我有危機感,我反而越能與他成為好友。畢竟他與我有沒什麼厲害干係,要是有什麼招數或是陰謀,我也由來不懼,若對方並未心存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