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來了?”陸通料想自己一路跟蹤他後,絕難瞞得過他眼目,笑嘻嘻地道:“你要辦甚麼事去?我陪著你。免得你小孩兒家,回來找不到方向。”
他與非業相處多日,屢捱揍而不改嘴賤,這等口頭討的便宜乃是家常便飯。有道是“習以為常”,非業聽得多了,這時也並不生氣,只道:“誰要你陪了?”徑自前行。陸通追了上來,與他並行,笑道:“那個張傳寶,也是同你從前作過交易的麼?”
非業道:“是。兩年前他本來要自殺,我救了下來,給他些錢,令他不可再賭。誰知道我一走,他又去賭了。”陸通連連搖頭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該叫他來拜我為師,學些散手,這樣子便不至於輸得清光——切手指有個屁用!”
非業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既然有擲‘狀元滿堂紅’的本事,為甚麼還來向我要銀子?”
陸通笑道:“我那是使詐的。”見四下無人,便湊近了非業耳朵,悄悄道:“我拿那盅子的時候,蓋子擋住了手指,便將四個骰子都撥成了一點朝上。然後搖盅子的時候,手底下有分寸,你聽著熱鬧,其實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