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來,這次,倒全是在下的錯了。”
上次的罪魁禍首,也是你吧。
雲汐不悅的抿緊了雙唇,只道自己不願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隨他怎麼說吧。
“唉,一個輪椅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做得出來的,那麼,想要離開這兒。。。。。。”風逸說著扭頭看向雲汐,似笑非笑的說到:“就只能辛苦我了。”
“。。。。。。隨你。”
夜風凜冽,一輪明月高懸。
月下,風逸揹著雲汐,緩步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經過之前那陣騷亂,掌櫃的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風逸也懶得去自討沒趣,沒有再說什麼,揹著雲汐便離開了緣來客棧,就這樣打算徒步向白龍洲走去。
背上的人,分量並不重,那較於常人更為纖弱的身體,基本不會給風逸帶來行動上的不便。
也因此,之前那場追逐,他才遙遙領先。
輕緩的吐息,柔柔的灑在脖頸上,讓他感覺略微有些癢癢,那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透過衣衫,傳至心底,令這個寒冷的夜,也稍稍溫暖了些許。
“。。。。。。”雲汐在風逸背上,非常不舒服,也可以說是非常不習慣,況且頭頂凜冽的寒風,更迫使他開口催促:“你,不能走快些嗎?”
聽到他難得開口的話,風逸停住了腳步,帶著一抹壞笑回頭看去:“哦?你是想快一些嗎?”
“。。。。。。對。”
“好啊,不過,那樣,你可要摟緊我了。”風逸壞笑一聲,託著雲汐雙腿的手微微一緊,下一刻,腳下一點,整個人瞬間飛了起來,輕飄飄的就躍上了鎮中的屋頂,其身法極其精妙,眨眼間就依然衝出了好遠。
雲汐被他突然的飛奔驚了一下,下意識的立刻收緊摟住風逸脖子的雙臂,頭也在風力的迫使下垂在了風逸的脖頸處,任他在夜空中飛馳,寒風颳起長髮,在月下狂舞。
矯若遊龍,翩若驚鴻。
也許人們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風逸飄逸瀟灑的輕功身法,是對的。
可惜,自己無緣得見了。
然而,正在飛馳的風逸,一腳踏上一棵粗壯的樹枝上後,雖腳步仍不停下,但卻似忍不住一樣開口了。
“我說,大神醫啊,我想你很少被人揹著跑吧。”他的聲音很奇怪的略帶了些許沙啞,似乎還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
“我想也是啦,所以,我這次告訴你,人家揹你的時候啊。”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斷斷續續的,頗有些難受的掙扎道:“那時,能不能手臂不要勒這麼緊啊?我快斷氣了。”
風逸這麼一說,雲汐這才忽然驚醒,連忙鬆開了摟住風逸脖子的手,可他鬆開的過快,加上風逸還在向前衝,頓時一陣狂風鋪面,將無力抵抗的雲汐猛然吹得向後躺去。
此刻,還來不及讓雲汐吃驚,只聽風逸一聲長嘆,忽然鬆開了摟著自己雙腿的手,風逸一鬆手,雲汐整個人頓時失去了依憑,直直的向樹下摔去。而於這千鈞一髮之刻,風逸整個人在樹枝上借力猛然旋轉了一圈,及時伸出雙手,穩穩的接住了下落的雲汐。
下落的人,被風逸穩穩的抱在了懷中,然後,輕飄飄的落了地。
“嘖嘖嘖”
風逸邊搖頭邊回頭瞥了眼剛才踩上的樹杈,被踩得晃來晃去的樹枝在月下,依舊堅強的佇立著。回看懷中人,顯然被驚了一下,雖表面未有所反映,但那加快的心跳和呼吸,已然證明了一切。
“不曉得是否驚著了大神醫呢?”風逸笑眯眯的看著雲汐,語氣並不誠懇。
方才的變故,的確嚇了雲汐一跳,更因風逸如此曖昧的摟抱而啞了嗓音,他甚少與人如此接觸,縱是天賜,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如此。
驚嚇未有,尷尬倒是真的。
“大神醫?”見雲汐低著頭沒回答,風逸又問了一遍。
“無事。”雲汐不悅的皺起眉,冷冷的打斷了對方‘殷勤’的詢問。
“是嗎?”風逸眉毛一挑,摟著雲汐肩膀的手微微一緊,附到他耳邊笑道:“那麼,這次你可抱緊了,這樣再掉下來,在下可就真沒轍了。”
話音剛落,風逸倏地收緊橫抱著雲汐的雙臂,腳下一點,再次衝上月下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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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州
位臨滄浪江界,四面環水,屬江南邊緣一帶,雖非四季如春,卻也頗是繁華富饒,景色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