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鴻裔似乎沒聽進去,一心念著怎麼把禮物送出去,不止去年的,還有前年的,大前年的,這些年攢了好多禮物,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蕭鴻卿也是隨性慣了,在他看來,逼婚的話就逃婚,很簡單的事。也就沒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他眼尖,瞥到蕭鴻裔塞在懷裡的書,看起來很新的樣子,而且很眼熟,〃你那什麼書?〃
〃啊?〃蕭鴻裔被問話拉回到現實中,聽明白問題,‘噌'臉馬上紅的跟番茄一樣,連忙拉了拉衣襟,還要不放心地雙手緊緊捂著,面紅耳赤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沒什麼沒什麼。〃
小樣!蕭鴻卿暗笑,看他這般反映,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奸笑得勾搭上蕭鴻裔得肩膀,〃看不出來啊,小九~嘖嘖真看不出來~〃
蕭鴻裔惱羞成怒,〃看又怎麼了?你只是瞥到眼書角就知道是什麼書,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
第二十章
蕭鴻卿好兄弟般攬過在作蹩腳掩飾的人神秘道,〃這種事光看不夠,嘿嘿~要學習實踐,懂嗎?〃
蕭鴻裔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可好奇心更強烈,吞吞口水,左右打量無人便小聲問,〃怎麼學習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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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酒家飯館都已經打烊,在城北有條街卻是燈火通明,裡面的所做的生意是越到晚上越熱鬧,那便是煙花場所。時下男風盛行,不以為恥,有些達官貴人甚至用家裡養了幾個孌童來攀比富貴,男娼館的生意自然也不會差,直叫隔壁的那些姐兒們眼紅。
蕭鴻裔跟著蕭鴻卿穿了身便裝便到這花紅柳綠紙醉金迷的溫柔鄉中來,饒是便裝也是上等的雲錦,用的是金絲和上等蠶絲編織而成,價值千金,加上兩人都是翩翩少年,模樣俊朗,姐兒都愛俏,要是這風華正茂再加上金光燦燦那更是打從心底的愛。
花枝招展的姑娘們輕輕搖動紗帕,電力十足的眉眼一個勁的拋,蕭鴻裔一看到,頓時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點怕這些手無寸鐵的女子,情不自禁的朝蕭鴻卿捱了挨。蕭鴻卿見他逛窯子跟走墓地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推開他卻是靠的更緊,無奈笑道,〃你怕什麼?怕她們吃了你啊?〃
〃不、不習、習慣。〃蕭鴻裔竟然臉紅起來,眼睛也不敢亂看了,直盯著腳,瞎跟著走。
〃站直了!別黏著我。〃蕭鴻卿不耐煩的把人拎開,〃我是帶你來找人學習實踐,又不是讓你在我身上實踐,我對兄弟相親可沒興趣。〃話音剛落地,身上的人馬上彈開保持一定距離,蕭鴻裔揮著拳頭威脅道,〃你再胡說,就兄弟相殘!〃
〃白眼狼!也不想想以前誰教過你武功。〃蕭鴻卿捶胸頓足,追悔莫及的樣子。
兩人談說間便進了生意最好的南香館,那些剛剛還充滿期待的姐兒們一看兩個人進的是一家男娼館,心裡不免一陣失望,暗罵道,又是個喜歡兔子的!
剛進去,老鴇便笑嘻嘻迎上來,一看兩人的打扮就知來的是金主,那嘴更是笑的要咧到耳邊了。
蕭鴻卿還未開口就被裝模作樣的蕭鴻裔搶先,豪言壯語的說,〃上你們這裡最好的!〃
老鴇愣了愣,蕭鴻卿呆了呆,隨即一個爆慄敲他頭上,〃你當上飯館點菜吃飯啊!〃然後轉頭對老鴇道,〃我找流玉。〃
老鴇聞言,眼珠轉了轉,面露難色,欲言又止,〃流玉他。。。〃
蕭鴻卿很清楚老鴇的猶豫,又塞了定金子過去,老鴇立刻笑開了花,沒了剛剛的猶豫,〃來來,跟我來,流玉可是我們這裡的紅牌,爺你還真會選,他那服侍人的手段,嘖嘖,真沒話說。〃
進了內廳,香風陣陣讓人心笙盪漾,靡靡樂音有種蠱惑人的魔力,圍著桌子坐的那些男人懷裡都摟著個少年,衣衫半解,淫言笑語,動作狎暱。蕭鴻裔不禁有點厭惡這種場面,能不看就不看,一想到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又有點膽怯了。
老鴇把人送到就樂呵呵的揣著兩定金子離開。
這裡的遠離大廳,屋外樹影子疊疊,到有種清幽的感覺,屋口掛著珠簾,掀開珠簾,波光彩影,叮叮脆響。內室傳來一男子的清朗的聲音,說出的卻是與那股清朗寧靜的嗓音完全不搭調的音,滑膩膩的,〃又是哪個冤家?真要折騰死我。〃
蕭鴻裔集在手臂上的疙瘩還沒消,給這聲音猛地這麼一刺激,瞬時蔓延到腳底,頭皮都開始發麻。
從內室施施然走出一男子,眼角眉梢蘊著一股風情,舉手抬足彷佛舒展開的嫩葉,春意綿綿。流玉看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