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想不到嘛,年紀輕輕就那麼有出息,比我當年開葷還早呢。〃
蕭鴻裔對自己媳婦是和顏悅色,對這個只知道搗亂的五皇子可沒什麼好臉色,〃你胡說些什麼?〃
〃嘿嘿,還跟我裝,騙騙沒見識的人就罷了,你身上的香味是南香館裡小倌身上的吧?雖然淡但別想逃過我的鼻子!〃五皇子經驗老道又嗅了嗅,不假思索的說,〃還是紅牌流玉身上的,嘖嘖,真正的春宵千金。〃
蕭鴻裔沒有否認,臉紅了白白了紅,訕訕的到有點不好意思。蕭鴻卿的反應比遲鈍的小九快,臉色是一白到底,暗叫不妙。
〃小倌?〃瀟泫的尾音挑高,極冷極豔,六月的一池荷花都能凍沒了。
饒是再遲鈍,也能發現現在的情況萬分糟糕,蕭鴻裔臉上的紅色迅速退得一乾二淨,白得比起蕭鴻卿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眼睛睜得大大的,盡是驚惶,嘴巴張張合合,最該說話的時候竟說不出話來。
兩張白臉,一張青臉和一張樂的開花的五色臉。
〃九皇子,請,恕不遠送了。〃瀟泫將朝廷上的姿態擺了出來,如果說剛剛還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現在根本是毫無感情,完全像對待陌生人。
〃不不沒沒,不是那回事。〃蕭鴻裔急忙忙追上去。
瀟泫停下來,背著身微微轉過頭,語音有些微微的發顫,像是有所期待,但又怕期望落空,〃你沒去?〃
蕭鴻裔撓撓腦袋,不好撒謊,老實答道,〃去是去了,可。。。〃再一抬頭眼前哪還有人,只有風輕輕的吹,樹葉空蕩蕩的飄,一個人傻傻的立在那裡,完了,蕭鴻裔頓時有天崩地裂的感覺。
〃小九,去就去了,承認不就好了,不過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還挺會挑的,流玉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五皇子不知道是讚許他眼光好,還是諷刺他媳婦跑。
但不管哪種,蕭鴻裔都沒有如今這般想掐死他的衝動。
〃當然,不管怎麼都沒有國師好,原本我還覺得他對你特別點,厚此薄彼,現在一樣了哈哈哈~〃五皇子繼續找死。
五皇子最後那一聲哈忽然轉高變成慘叫的啊!蕭鴻卿長嘆一聲,捂著眼睛不忍在看。
當天在神宮裡就發生了兄弟相殘的人間慘劇,五皇子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五色臉外加附贈腫的老高老高的臉。
麻煩尚未解決,第二個麻煩接踵而至,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蕭鴻裔一個頭兩個大,心情就像陰霾的天空,陽光再燦爛都穿不透,整天陰沈沈的。
夕陽將樹影拉的長長的倒映在地上,樹影婆娑,淡紅色的光將神宮渡上了溫馨的色彩,恬靜的景色與站在門外滿臉焦急的人形成鮮明對比,雖然都帶紅色,只是那人是急紅了眼。
入秋的天,立在門前的少年卻淌下冷汗,無論他怎麼哀求,裡面的人就是門縫都不給一條,垂下的腦袋像蔫菜葉子似的,完全做錯事的小孩般沒有半點神采,〃我錯了,別不理我,那時回來沒有馬上見你是有原因的,都是我信師父的話相信什麼小糖人的事。〃
蕭鴻裔把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報告完畢,不敢慘一絲假,說完後他豎起耳朵貼著門聽了半天,裡面也沒什麼動靜,失望的撇撇嘴,繼續說,〃南香館的事也是誤會,我去是去了。。。〃說到這頓了一下,該怎麼解釋?把去那的原因說出來無疑是火上澆油。
思索許久也找不到好理由,只能忽略掉原因注重結果,〃可我什麼都沒做,只是聊了一個晚上,真的真的。〃
裡面依然沒有聲音,蕭鴻裔轉轉眼珠,嘆口氣,自己都覺得很沒說服力,更別說說服瀟泫了。
〃瀟泫?〃蕭鴻裔喚了聲屋內沒有反映,於是拔高了聲調,〃你在聽嗎?〃他猶豫一番,遲疑的說,〃我進來了,你不說話我就當預設了。〃
手微微有些顫抖地摸上門邊,蕭鴻裔深吸口氣,再次小心翼翼的詢問,〃我進來了?〃
〃九皇子。〃
蕭鴻裔轉過頭,看到塵泱急忙忙跑過來,神色有些閃爍,僵笑著攔下他道,〃國師的屋子師不能隨便進入的。〃
〃我徵求他的意見了,沒回答就是預設。〃蕭鴻裔強詞奪理。
塵泱一時語塞,很快又笑盈盈的說,〃國師不在屋內怎麼搭理你?〃
〃啊?〃蕭鴻裔撓撓頭,不在?那剛剛的不都白說了?!怪不得半晌沒聲。蕭鴻裔疑惑,〃可是我剛剛看著他進去的。〃
〃九皇子當國師什麼人,一間屋子他出來還一定讓你瞧見?〃塵泱笑著拉蕭鴻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