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們的家眷令其賣命與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飯。

在翻看恂郡王府奏報時皇帝手腕一緊,眉頭漸漸收攏,繼而忽然呵呵笑出聲來。蘇培盛的殿門口侍候著,也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萬歲的笑聲實在太過不懷好意。

皇帝用指甲在密摺上刻下劃痕,心頭大聲笑道:“老八,你一心護著的老十四在西藏強搶民婦為妾,想必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還是朕來替你解惑。”

第二日宮裡傳出訊息,太后風寒病逝反覆,臥床不起,幾個親王郡王命婦遞牌子都被皇帝以不可打擾太后養病為由撥回。這個訊息將前一日‘廉親王跪倒太廟眾目睽睽之下被抬入內殿一夜未出’的訊息生生壓了一頭。

畢竟八王爺被皇帝嫌棄打壓早已不算新鮮事,但一國太后名曰養病閉宮,任誰也會聯想起皇帝登基時那場移宮拒禮風波。時隔半年,皇上這是要出手了?那可是聖母皇太后啊!

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少,而其中以剛剛受封的恂郡王為最。

允禵像一頭困獸在府中暴走,完顏氏擰著帕子不知如何勸說。她入宮遞了牌子被悉數擋回,宮裡是個什麼情形她一點兒也不知道。允禵只覺自己忍氣吞聲大半年窩在府裡做龜孫子,八哥病了他不敢去探視,因為八哥讓八嫂透過完顏氏給自覺遞了口訊讓他‘盡忍’——可他都快忍成了縮頭烏龜他的皇帝四哥卻對著額娘下手了!

是夜昔日大將軍王命府中所有護衛全副戎裝待命,他本人也身著鎧甲挎劍在腰。只要他領著人一出大門,悖逆作亂的罪名便死死扣在他的頭上,誰也無力迴天。

府門咚咚作響,整裝待發的人都是一驚。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一個最大的可能,訊息被走漏了。

鬧到找個地步,允禵如今也沒什麼害怕的,他命所有護衛原地整裝,長隨開啟正門,門外是一身常服的怡親王,但他身後緊隨的確是五十名全副盔甲的步軍統領衙門轄下人馬。

允禵心中道一聲‘果然’,也不對這允祥行禮,冷笑道:“方才我還說這郡王府冷清了小半年,誰這大半夜裡不顧皇令登弟弟這座小廟,原來是堂堂怡親王啊。”

怡親王早料到會有冷嘲熱諷,想昔日聖祖在時,面前這人如何風光得意而自己又是如何落魄失寵,如今一朝新朝更替,位置互易,實在有趣。他微微一笑,盡在掌握,只道:“十四弟不請哥哥進屋坐坐?”

允禵抱胸而立,寸毫不讓,冷嗤一聲:“您現在可是萬歲跟前第一得意人兒,只怕弟弟這廟太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若是在裡面磕了碰了膝傷發作抬了出去,還不知道萬歲要如何讓弟弟全府上下跟著吃落掛呢。若是將這郡王府的奴才都打發了送去戍邊,難不成要讓福晉格格們做灑掃烹煮的活計?”

怡親王聞言面上閃過惱意,老十四這性子又臭又硬,昔日也只有皇阿瑪與八哥能壓得住他。幾年未見世易時移,仍舊不知審時度勢,對皇帝也毫無尊敬可言,這性子,早晚有得你受的!怡親王悶咳幾聲,道:“早聽說你這府裡歌舞不休日以繼夜,怎麼,今日唱起了鴻門宴?”

允禵直言道:“自斟自飲算得上什麼鴻門宴?怡親王有事不妨直言相告,弟弟我還等著吉時一到為皇額娘祈福告天。”

允祥見他油鹽不進,只能揮手讓左右退開十步,攤開了說:“老十四,我不妨直說了,太后鳳體違和閉宮靜養,是誰在你耳朵邊上嚼了舌根子慫恿你犯上作亂?你也是做過大將軍的人,無旨調動軍士是個什麼罪名你不知道?!若是你今日出了這個門,要讓皇上如何自處!讓太后如何自處!”

允禵冷笑連連:“好一個鳳體違和,明明是兒子軟禁了額娘,到了十三哥嘴裡就成了養病,合著你那養蜂夾道的十年都是養病去了?就學會了溜鬚拍馬迎逢上意?難怪四哥贊你會辦事!”

允祥聞言面色沉得厲害,壓低嗓子厲聲道:“老十四,你我雖自幼親厚,但若你再敢有這等悖逆放肆之言,休怪我不念兄弟情誼。”

允禵仍舊一口頂了回去:“我只一個阿媽已經殯天,一個額娘被軟禁宮中,一個哥哥跪倒太廟死生不明一個哥哥遠在大通受苦,卻不知還有一個自稱‘親厚素有情誼’的王爺兄弟?”

“老十四!”怡親王眼中沒了笑意,大聲冷喝道:“你自詡聰明一世梟雄,卻不知做了誰手中的槍?你也不想想今日你若出了這個門,與皇上對在明處,是誰得易?”

這話說得頗有當頭一棒的意思,矛頭已經直指養心殿偏殿裡躺著的人。若是說的旁人或許允禵也就半信半疑了,但老十三實在太不瞭解八哥,又自以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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