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第八日,出了玉門關,又前行了兩日,他們總算是越來越靠近蘭陵了,可這卻也讓楊麒嶽起了疑惑。
走至一處環著小山的地方,榮瑾瑜住馬,道:“參將何在?”
那參將又一次速度奔了過來,行禮道:“將軍有何吩咐?”
榮瑾瑜下馬,看了看周圍環境,道:“傳令下去,我軍就地安營,等候命令。”
這地方不錯嘛,單面環山,有湖水、有草地的,還真是適合牧馬放羊呢。
榮瑾瑜和顧思敏商量著,就在離蘭陵地界,500裡的地方駐軍休養了。這樣一來,他們幾個會武功的,不消兩個時辰就能縱身到了蘭陵王都,就算是要掩飾武功,騎馬的話也不過三兩個時辰便能到達,不近不遠很是方便。
“是。”
那參將前腳去傳令,楊麒嶽後腳忍不住又疑問了。
楊麒嶽也跟著下了馬,走到榮瑾瑜面前,疑問道:“瑾瑜,我們不是要攻打進犯我國邊境的山北六國嗎?怎麼如今反而更是接近蘭陵了呢?”
這方向上明顯就是有偏差的,山北六國偏西,按理來說,走陽關更近些。可如今卻出了玉門關,竟還向東行進了幾日,要是在這麼走下去的話,豈不真是要到蘭陵了?
榮瑾瑜看了他一眼,並不打算現在就實話實說,他眼光看向遠處,只是隨意的敷衍道:“嗯,沒錯,山北六國要打,可是我在這裡有點私事要辦呢?所以只好帶著部隊來這了啊。”
榮瑾瑜此話一出,對於像林憶傑那種笨蛋來說,自然是會信以為真,以為他是以權謀私。可這話說給了楊麒嶽聽,那,便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了。榮瑾瑜和顧思敏都知道,楊麒嶽也算是武將出身,這點地形差異和行軍打仗的事,還是瞞他不過的。
楊麒嶽見榮瑾瑜如此一說,更是疑惑,道:“私事?難道瑾瑜是在蘭陵有私事嗎?那我們何時去攻打北山六國?”
瑾瑜在蘭陵能有什麼私事?難道他要通番賣國?不可能啊,公主也在,看公主的神色,此事,她明顯也是認同的,能是什麼事呢?
楊麒嶽想著,又看了一眼神色依舊溫柔的顧思敏,他猜不出原因來,便也只能旁敲側擊的疑問了。不過,他知道榮瑾瑜不是謀反什麼的,倒是放心不少。
榮瑾瑜收回目光看向楊麒嶽,道:“麒嶽是聰明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在問?攻打北山六國,自然是要等我的私事忙完了才行。”
果然是,瞞不過楊麒嶽的,不過,只要不是敵人就好。
楊麒嶽自知榮瑾瑜是不會實情相告了,便笑了笑,道:“嗯,我也只是好奇,瑾瑜為何會在蘭陵有私事,而且我也心急於想要教訓教訓,那些欺凌我國子民的蠻夷軍民。既然瑾瑜有事要辦,那我便忍忍好了。”
蘭陵?不是說蘭陵國內部不和,已經分裂成兩國了嗎?看這方向,那瑾瑜要辦的私事應該就是在蘭陵東部了。
楊麒嶽見問不出什麼端倪來,也只能收聲,又暗自揣測的胡亂猜想了。
榮瑾瑜見楊麒嶽會意,不再追問,便說道:“嗯,那麒嶽大可放心,北山六國必然是要攻打的,不然這等蠻夷小國,豈不都要欺辱我大眀無才無將了嗎?這些天來,大家都辛苦了,麒嶽也早些去休息吧。”
榮瑾瑜說完,見楊麒嶽點頭,便自顧的叫了在一旁檢視地形的顧思敏,回帳去了。
榮瑾瑜剛進帳坐下,就喊了蕭尹前來。
蕭尹本就在不遠處,聽聞少爺叫他,便進來,道:“少爺叫我何事?”
榮瑾瑜摸著手上的戒子,有些面無表情,道:“你叫上習毅一起去趟蘭陵,查探一下蘭陵最近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回來以後,叫蕪雙她們全都過來一趟,我有事情要說。”
榮瑾瑜回帳第一件事,便是叫了蕭尹前去打探蘭陵最新的動向,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和顧思敏是打算直接去蘭陵東部的王都了。
蕭尹聽聞要去蘭陵打探訊息,道:“是,那要不要我買些蘭陵人的服飾,打扮一下?”
要去蘭陵的話,裝扮成蘭陵人是不是會更好一些呢?
“不用,如此便好。”
何必非要變裝呢?就以遊客的身份,如此光明正大的去,不是很好?要不,他們又如何能得知我們來了呢?想必不出明日,他們就會知道,明國五十萬大軍壓境的事情了。
蕭尹行禮,道:“那我現在就去了。”
蕭尹應聲出去,榮瑾瑜卻又陷入了沉思。
蘭、陵,先怎麼下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