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榮瑾瑜點點頭,便出了公主府往荊府去了。
荊顯一邊走,一邊拱手相迎,道:“原來是駙馬爺大駕光臨,老夫真是有失遠迎啊。”
兵部侍郎荊顯聽聞下人稟告說是,長樂公主的駙馬來了,立刻就出門相迎了。
榮瑾瑜也拱了拱手,客氣道:“哪裡,荊大人客氣了。”
榮瑾瑜官腔十足,他現在每日在官場打混,官場的那一套,倒也是學了個七七八八了。
荊顯命人上了茶,才問道:“不知,駙馬爺今日前來,是為何事?”
榮瑾瑜笑了笑,回道:“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與若漓是至交好友,許多天不見甚為想念,今日來找他也只是閒聊而已,不知道若漓在不在?”
荊顯一聽,倒是喜了三分,道:“原來駙馬和犬子是摯友,有駙馬這等人中龍鳳做朋友,犬子真是三生有幸了。可是,自駙馬大婚之後,我那不孝子便留了書信,說什麼要去天門找一個女子便走了,到現在都不曾回來呢。”
荊顯請了榮瑾瑜進屋上座,便說了事情原委,對於荊若漓又跑了這事,他心裡還是有些氣憤的。
榮瑾瑜見荊若漓不在,便道:“哦,原來如此。上次就聽得若漓說是有了心上人,想必是找她去了,荊大人大可放心了。既然若漓不在,我也不便久留,那改日再來拜訪荊大人好了,告辭。”
榮瑾瑜聽說荊若漓不在,礙於兩家的身份也不便多留,便要告辭離去。
“好,駙馬慢走,等他回來,我定叫他去公主府拜見。”
荊顯一邊親自送到門口,一邊行禮客套,直到目送榮瑾瑜走遠,他才回去。
難道若漓找到那個白衣女子了?天門,又是天門,怎麼又是天門?
榮瑾瑜一邊想著,一邊走著,路過一個酒樓門口,就看見圍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在打架的樣子。對於幸災樂禍、圍觀看熱鬧的事情,榮瑾瑜一向是沒有興趣的。一般情況下他碰見了這種事情都是會繞著走的,可就在他邁了步子準備繞道走的時候,偏巧就聽到了有人在喊:“長樂公主的閒話,也是你們這等無知小民能談論的嗎?”
聽得這話,想必是跟顧思敏有關,榮瑾瑜便也湊了上去想瞧個究竟了。
榮瑾瑜上前幾步,一把拉住那打人的男子,道:“麒嶽,你住手,你這力道,再打就出人命了。”
榮瑾瑜湊近一看,這不是楊麒嶽嘛。對著幾個百姓揮拳相向的,看樣子,那幾個人是被他打的不輕,趕忙上前拉了他住手。
楊麒嶽見是榮瑾瑜,微微一愣,道:“瑾瑜?你不知道,是他們先議論公主的。”
都是些個戳是非的小人,刁民。
榮瑾瑜無法,拉著他,道:“算了,你再打就出人命了,被人說說又不會死,每天都有那麼多人說,你管的過來嗎?走吧,咱們今兒遇上了,我做東,請你喝酒去。”
榮瑾瑜過去給了那幾人一些銀子,叫他們去看病,還不忘了囑咐他們以後別亂嚼舌根,天子腳下的,讓哪個官員聽見了都不好,然後拉了楊麒嶽就往酒樓走去。
楊麒嶽一拍桌子,氣道:“哼,真是豈有此理,公主的好壞也是他們能談論評價的嗎?你怎麼就能不生氣呢?”
榮瑾瑜她是你的妻子,被人非議,你居然可以無動於衷?那麼我在這著急,算怎麼回事?
榮瑾瑜到了杯酒遞與楊麒嶽,勸道:“氣大傷身,再說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自古皇家的人,有名望的人,哪個不受人家議論?俗話說得好,不受天磨非好漢,不遭人嫉是庸才。就你一人之力能堵得住悠悠眾口嗎?你也不能不讓百姓說話了吧。”
靠,你有沒有搞錯,生氣?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已經在打他們了,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也沒聽見,怎麼生氣?難怪敏兒不喜歡你,你這人,壓根就沒有思維邏輯吧?
楊麒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重重的放回了桌上,道:“你不知道,她們剛才說公主什麼蠻橫無理,囂張跋扈,還說駙馬天天都受公主的欺負,怎麼怎麼可憐。公主怎麼可能是那種人,他們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欠收拾。”
我心愛的公主,高貴美麗,溫柔謙遜,他們這些人,整日的不思勞作就知道搬弄是非,亂嚼舌根。哼,總有一天,要好好的整治整治這風氣。
榮瑾瑜還是無所謂的,說道:“他們是這麼說的嗎?那是挺欠收拾的了。”
原來,人言可畏,還是有根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