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約勿忘,我們長安再會。”
榮瑾瑜又問道:“哦,沒有別的了?”
果不其然,她還是鐵錚錚的記著九月秋試的事呢,自己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此時,榮瑾瑜又開始在心裡糾結起來,這去吧,弄不好自己的一生就毀了,這不去吧,好像答應了的事做不到又有些不厚道了,他一時之間倒是猶豫不定的。
荊若漓似是戲謔的,問道:“沒有了。那你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荊若漓此時已經是完全抱著看戲的態度了,這榮瑾瑜心中所想他又豈會不知,這人同自己一樣,不喜政權,不喜陰謀。逃到這江南來也是為了擺脫那些個是是非非的,現在要是回去,又恰逢是九月,不就是秋試之期了嘛,顧偌顏這九月之約,想想也知道這榮瑾瑜曾經是,腦子多麼不正常的答應了下來。
榮瑾瑜微微搖頭,道:“不知道,我想我是該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自己的心了。”
榮瑾瑜稍稍想了想自己對顧偌顏的感情,就覺得是一團亂麻,絲絲點點,混亂不堪。
荊若漓突然正色,道:“那,你可是要好好的仔仔細細的想清楚了,這可是關係到一生的大事了。”
榮瑾瑜見他十分正色,也鄭重的,說道:“嗯,我知道,你放心吧。”
榮瑾瑜看了一眼,從玩世不恭的態度變做正經非常的荊若漓,就覺得自己真是應該好好的想一想了,這對於以後生活路線的堅定,還有對於顧偌顏這份,若有似無自己都搞不清處狀況的感情,是該徹底的抉擇自己要如何了。
花柔自從今日聽得荊樾說顧偌顏離開了,倒是有些歡喜的。她自知這榮玉是喜歡上顧偌顏了,甚至到了為之拼命的程度。可她心裡還是願意承認榮玉只是一時被顧偌顏迷惑了心智,才會如此動情,現在顧偌顏走了,榮玉應該慢慢就會忘了她的,到時候自己再去表明心意,這樣成功的機會應該會很大吧。
花柔不自覺的想著前前後後的事情,這心裡便歡喜起來,整個人都似以往一樣精神起來了。
可榮瑾瑜就和花柔想的不一樣了。。。
“難道我就長了張寂寞的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榮瑾瑜極力的否認掉了自己認為寂寞才會愛的這個答案。
“哎呦,那一定就是因為那天的陽光太過耀眼,才顯得那一瞬間太過唯美。才讓我覺得顧偌顏美麗的無與倫比。如此美好的事物,叫人怎能不喜歡?歸根結底,都是月亮惹的禍,啊呸,不對,都是太陽惹的禍,好好的,沒事那麼刺眼乾神馬?我當時一定是熱的中暑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頭腦一熱,就淪陷了呢?”
你個榮小白,你說,六月份的太陽不刺眼神馬時候刺眼?啊?神馬時候?你以為你在南極北極日本北海啊?亞洲乃至整個大陸地區,有木有六月份還太陽不刺眼的地方啊?有木有?有木有?
榮瑾瑜此時混亂的有些不堪,他極力的找著這種藉口,他想抵擋顧偌顏在自己心裡的位置,他想否認那天自己對顧偌顏的感覺,可是卻總是隻能力不從心的欺騙自己。
榮瑾瑜在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之間,猶見一名女子,流連花間,兜兜轉轉始終是看不見她的面容,卻只能見其背影搖曳。
細細望去,只見她身著一襲碧綠紗衣,身姿輕盈窈窕,削肩細腰,如絲般的長髮垂落腰間,雲鬢微偏,一隻簡單的金步搖斜插,更是襯出她風姿卓越。
真個是,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紅姻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驀然間她已是轉過身,回眸淺笑。那清波流盼,深邃幽亮,如一潭清泉亮澈乾淨。真真是一顰一笑動人心魂,芙蓉如面,眉如柳,淡粉的嘴唇微微上揚,領如蝤蠐,膚若芬芳,美得如此無瑕,好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
“偌顏?”
方才待那女子將臉轉過來的一瞬,這映入榮瑾瑜眼中的面容不是顧偌顏,又會是誰?
榮瑾瑜似是愉悅歡快,似是驚喜萬分,竟是把持不住輕撥出聲。卻,只見她依舊是,笑而不語,溫婉如詩,醉意如夢。
凝望之時,眼神灼灼,情深意切又不乏柔情似水,堪堪是風情萬種、愛意無限。翩若驚鴻,靜若處子!輕顰回眸,醉夢花間。
“偌顏,你,你不是走了嗎?怎的又回來了?”
“怎麼?難道榮玉你,不希望我回來嗎?”
性感魅惑的嗓音,柔柔慢慢,輕輕的,淡淡的,隱隱約約,若有若無。似是貓爪撓心般,溶進了榮瑾瑜的心裡,一時之間,心癢難耐,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