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力也已經被俘,我們蘭陵皇族本屬一支,爾等若是願意歸降者,可免死罪,執迷不悟者,只有死路一條。”
西部兵士方才聽到阿克·達曼投降,薩日·泰虎戰敗自刎的時候,就開始人心渙散,此時阿西勒·迪力被俘,一時之間更是潰不成軍,現在阿西勒·沙合吉爾一開口,自然是放下兵器,繳械投降了。
阿西勒·沙合吉爾滿意的笑了笑,道:“迪力堂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阿西勒·迪力怔怔的看著阿西勒·沙合夏提,道:“敗軍之將,何愁言死。”
我此生得不到你了,現在又是手下敗將,除了死,還能怎麼樣?
阿西勒·沙合吉爾,冷哼了一聲,道:“敗軍之將,仍敢言勇?”他看著阿西勒·迪力,道:“傳令下去,整頓部隊前往那拉提。”
阿西勒·沙合吉爾忍不住的在心裡冷笑,道:阿西勒·迪力,你那失魂落魄的目光以前或許可以騙得同情,現在,只能是自取其辱了。你到現在還是這麼的自以為是,大義凜然,你當年隨你父王叛出蘭陵的時候,你就應該會想到有這麼一天的,我皇姐對你的只會有恨。
阿西勒·迪力從小就喜歡阿西勒·沙合夏提,阿西勒·沙合吉爾又怎會不知,只是自己皇姐都當沒這事一樣,他自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嫡親的堂兄弟妹的關係,阿西勒·迪力的這份愛意,也只能枉自執著了。
阿西勒·沙合夏提,道:“來人,給榮將軍牽匹馬過來。”
榮瑾瑜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馬,微微搖頭,道:“不用了。”
說完他也不顧眾人的目光,便跨上了顧思敏的馬,與她共乘一騎。緩緩前行,遠目望去,一片狼藉,遍地屍骨,滿目蒼夷。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血腥的氣息,讓他不由得微微皺眉,畢竟他這是第一次打仗,聽不慣悽慘的哀嚎,也看不慣這種淒涼的血色。他拽著韁繩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心裡也忍不住的作嘔。顧思敏似有感覺,又知他一直都似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見他如此,有些心疼,便微微握了他的手。
可這一幕恰好被在旁邊同行的阿西勒·沙合夏提盡收眼底,她微微斂目,又似想到什麼一般,猛然看向了顧思敏,再看了許久之後,她才有些落寞的收回了目光。
蘭陵軍隊前往西部皇城,西部皇城那拉提裡面,也就只有幾千兵馬在守城,不消三個時辰,便攻下了那拉提,阿西勒·沙合吉爾等人衝到皇宮,俘虜了想要自刎的阿西勒·巴圖。
阿西勒·沙合吉爾不屑的冷聲,哼道:“皇叔,我蘭陵皇室的先祖,以你為恥。”
你想自刎,這個機會,我都不會給你的。
阿西勒·巴圖仰天大笑,道:“孤,錯信小人,才以至今日戰敗。”他又看向了阿西勒·沙合吉爾,道:“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你又何需出言來羞辱與我。”
哼,樹倒猢孫散,牆倒眾人推,城門一破,宮裡的內侍宮女就開始爭相的各自逃命去了,又何況是在這外城帶兵的將領呢?
阿西勒·沙合吉爾,道:“我不會殺你的,你和迪力自然是要交由父皇處置的。”
你們是親兄弟,你都反了他,你可知他當年有多傷心?
榮瑾瑜聽聞他說錯信小人,才緩緩的,說道:“不,阿克·達曼很忠心,只是蠢了點。”
如若他不這麼大意貪功的話,我相信他是會戰至最後一刻的。
阿西勒·巴圖一驚,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榮瑾瑜低頭看著他,道:“以後有機會的話,下去問問他,想必,他會跟你請罪的。”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吧,我真怕你知道真相以後,會突發腦溢血呢。
“你,,,”
阿西勒·巴圖還想說些什麼,阿西勒·沙合吉爾,卻道:“來人,帶下去,收兵還朝。”
北邊戰事告捷,陳東就將兵權交還了東部的將領,他和冷灝夜恢復了容貌,又快馬趕到了榮瑾瑜身邊稟告。
事情已了,蘭陵部隊得勝還朝,榮瑾瑜等人受邀同去王宮,卻在帕爾哈特碰上了在此等候他們的楊麒嶽。
楊麒嶽一見到榮瑾瑜等人平安歸來,來不及行禮,上前便道:“瑾瑜,你是想嚇死我嗎?”
今日一早,主帥連同公主一起失蹤,怎麼能讓人不著急,不擔心呢?
不及午時又傳來了,蘭陵東西兩部內戰的事情。這更是讓楊麒嶽心急如焚,他明知道公主定是和榮瑾瑜一起參與了蘭陵內戰的事情。卻又來不及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