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瑾瑜板著臉,冷聲道:“這點,我自然知道。”
算計的就是你家王爺呢,他就這麼一條根斷了,我就不信他除了報仇,還能翻起什麼大事來。
楊麒嶽見鄭虎攛掇榮瑾瑜出兵,厲聲喝道:“住口。”他又問榮瑾瑜,道:“瑾瑜,你要攻打蘭陵西部?”
這說不定是蘭陵西部的陰謀,此事尚有蹊蹺,怎能現在就下定論。
榮瑾瑜臉色陰冷,道:“我們明國人的臉面又豈能,叫他蠻夷小國欺了去?”
此時,蕭尹也跪下,道:“是啊,少爺,他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了我們明國的朝廷命官,還想殺主帥,他這是在向我們明國挑釁。一定要教訓教訓他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楊麒嶽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道:“瑾瑜,此事理應慎重處理,再做商議。”
榮瑾瑜卻瞟了楊麒嶽一眼,道:“麒嶽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些,就不勞你費心了。”
楊麒嶽無奈,道:“可是,瑾瑜,此事事關重大啊,你可要三思而後行。”
榮瑾瑜左眉微挑,語氣質疑,道:“常思見己過,莫談他人非。常言道,寬於待人,嚴於律己。要想律人,必先律己。麒嶽,你可能做到律人律己?現下蘭陵西部已經欺辱到我們頭上來了,即便是我可以無視他們,可趙王那裡,我也得給個交代,不是嗎?”
這事情的大小和牽扯,我又怎會不知,需要你來教我?
不待楊麒嶽答話,榮瑾瑜指了指地上的鄭虎,對一旁的兵士,道:“帶他下去治傷。”他又轉頭對楊麒嶽,道:“沒事的話,麒嶽也去忙吧,林憶傑的事情就由你去處理一下,他的屍體定是要帶回趙王府去的。”
不給你找點事情做,你非得煩死我不可。
榮瑾瑜一句話便把處理林憶傑屍體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楊麒嶽。他是想支開楊麒嶽,讓自己清靜點,免得楊麒嶽瞻前顧後的勸阻他。
楊麒嶽見榮瑾瑜執意如此,這場戰事和蘭陵的摩擦怕是不能少了,見榮瑾瑜不聽勸告,他便把眼光看向了旁邊的公主。
豈料顧思敏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他,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出去。無法,在他心裡想來,也覺得公主是向著榮瑾瑜了,要給明國立威。既然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都是如此,那他也只能告退,去安排林憶傑的後事了。
在西部將軍府,陳東剛到阿克·達曼的府邸,立刻就傳令下去,若非急事不得打擾。想以此來斷絕和阿克·達曼府里人的接觸,儘量避免他們看出破綻來。黎明將至,阿西勒·巴圖就派人來傳阿克·達曼進宮議事,想必是昨日已經知道了阿克·達曼去會見明國將軍的事情。
陳東一見到阿西勒·巴圖就跪地,道:“臣,參見陛下,願我主萬福。”
阿西勒·巴圖迫不及待的,說道:“平身,孤聽聞達曼昨日前去會見了明國的將軍,不知道,情況如何?”
陳東起身,卻不抬頭,道:“回陛下,明國願意幫助我西部,踏平東部,以收政權。”
阿西勒·巴圖似有焦急的,問道:“哦?那他們可有什麼條件?”
陳東就按照榮瑾瑜交代的,說道:“有,陛下且容我細細道來。昨日,我們談到聯盟之事,明將道:你說,我一個為人臣子的人,想要的能是什麼?臣道:無非是赫赫的戰功,無非是這金錢權勢和女人了。”頓了頓,他又道:“果然是如此的,不過他還想要我們出兵幫他穩固邊疆,對明國稱臣,年年納稅、歲歲上貢。臣憂心,怕我們不滿足他們的條件,他們的幾十萬大軍便會倒戈相向,幫助東部。思及至此,臣便私下做主,答應了他們,請吾主罰我越權之罪。”
陳東說完便跪地請罪,榮瑾瑜這招就是要讓阿西勒·巴圖覺得明國是因為有利可圖才會幫助他們的,不然他又如何會輕易相信。這人只會相信有利益的事情,便不會過多的懷疑了,何況,戰事迫在眉睫,又有大軍壓陣,此時,也容不得他懷疑這麼許多了。
阿西勒·巴圖卻安撫他,道:“哎~,達曼這是哪裡的話,這些都是權宜之計,等此事一過,別的事情日後在說,等平了東部我們養精蓄銳,哪還要怕他們明國呢。”
陳東立刻稱頌拍馬,道:“是,我主英明,定能強大蘭陵,以匡社稷。”
阿西勒·巴圖很是得意的笑了笑,道:“嗯,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協商,那麼明日便出兵吧,等攻下了東部,孤重重有賞。”
“是,謝陛下隆恩。”
陳東又謝了恩,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