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知之甚少,能相告的也不多。四皇子勤學用功,為國分憂,實在是大周的福氣。”
柴謹聽罷便陷入了深思,四子潛心兵法卻不是研究如何行兵作戰,倒是瞭解如何控制軍隊。若說研究控制軍隊是為了更好的帶兵抵禦外敵,那為何又要了解京城的軍隊管理及分佈?李慕又為何故意告訴他這些?
柴謹看著一臉恭順的李慕說道“聽聞府上來了客人?”
李慕一愣,答道“是。”
“聽說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李慕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柴謹笑了笑,說道“看來是真的了。仲宣苦苦地藏著掖著,想來美貌不是一般。”邊說邊打量李慕的神色。
他不放心李慕自然會派人監視著。這些天來探子說李慕的府上藏了個絕世美人,常看見兩人舉止曖昧態度親暱。原先還有懷疑,現看李慕迫不及待地否認,想來是真的了。沒想到油鹽不進的李慕原來有這種嗜好,怪不得一直未曾娶妻。也好,這就意味著他有軟肋了。
果然一直神色自若的李慕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化,若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可是柴謹是誰?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柴謹又試探了一句,“可是仲宣的心上人?”
“只是一般的朋友,來府上小住幾日而已。”
柴謹好笑地說道“本還擔心若是你的心上人,朕也不好強找你要人。既是朋友,是不是也可以讓朕看看本尊?”
李慕身子一僵,開始後悔自己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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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似曾相識故人來 。。。
柴謹挑眉問道“如何?連看都不能看?“
李慕這時心裡正飛快地盤算著。陵玉是不能讓柴謹見著的。柴謹雖不好色,但若真看上眼了說要人,李慕如何能拒絕?不如找人頂包?但剎時間去哪找合適的人?至少給個半天時間吧?不如編個藉口,另約時間?
心裡頭的這些想法在李慕那也就是花了片刻的功夫,柴謹話音剛落,李慕便匆忙接上說道,“不巧得很,這位朋友今天剛好不在府上,皇上若想見他,不如明日我親自將他送進宮來讓皇上過目罷。”
柴謹似料到李慕會有這麼一招,微笑道“哦?真是奇事,剛剛探子卻說明明看見人走了進來?仲宣,莫不是你竟如此痛惜這人?還甘願犯下欺君之罪?”
柴謹這幾日為著旱災和契丹的事早已忙得焦頭爛額,雖確有派人監視李慕,又怎會連如此細緻的事都這麼勤於打聽?何況柴謹派人監視的遠遠不止李慕一人,若無重大動向探子也不至於每日一報。只是他看出李慕緊張這人,即便那人真在府上多半也謊稱不在,透過這般拖延時間然後再施展一招調包之計。柴謹只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但到底不肯定,可說出來的時候竟像是確確實實,實實在在的事一般。
這種虛虛實實之事李慕不是不知,只是他不敢貿然否定。柴謹想搜他的府邸由來已久,只是苦無藉口。要是李慕這會否認了,柴謹接題發揮來個大搜查,人馬上被搜出來不說,到時候順便來個栽贓,李慕就倒天下之大黴了。
見李慕有口不能言的樣子,柴謹風輕雲淡地笑道“仲宣,你還不至於這麼糊塗吧?”
以淡定著稱的李慕這會臉上是五顏六色,那個叫精彩啊。
柴謹只覺得是賞心悅目,笑著緩緩坐下,端起茶盞自顧自地喝了起來,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快把人叫出來。”
李慕僵在下面,硬是想不出對策。關心則亂,饒是聰明如他也未能免俗。
柴謹放下茶盞,語氣變得強硬起來“還要我說第二遍?”
李慕嘆了口氣,說道“皇上請稍坐片刻,微臣這就去叫。”說完轉身正打算退下便被柴謹叫住了。
“慢。你留在這陪我聊聊天。喚人這種小事隨便找個人去做便是。”
李慕一愣,隨即答道“是”。
本還想叮囑陵玉幾句注意事項,這下可好,連悄悄話都不讓說了。
李慕走到門口讓管家去把陵玉領過來,末了又偷偷補上一句讓他在帶陵玉過來之前把這事告訴允懷。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陵玉便已穿戴齊整侯在大廳門外。只是深夜突然被人從夢中搖醒,現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雖剛剛才被允懷如臨大敵地狂轟亂炸了一遍,但此時這人腦子裡還完全是一片漿糊的狀態。允懷雖看出來了也著實擔心,但又能如何?
短暫的通傳過後,屋內便宣人進去了。
陵玉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