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了出去,喚人去熱藥。
雖說我不喜歡平日那個大爺,現在這個卻讓我更不舒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大爺的身子慢慢好了起來。只是時不時還在哭。二爺每天都過來看大爺好幾遍。二爺每次來總和大爺說話,只是大爺不大搭理。
期間,大爺的幾個狐朋狗友,也常來探望,大爺還是不搭理。大家都覺得這事邪乎,只是大爺不願意說話,大家也實在琢磨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二爺急得不得了,又找胡大夫來看,胡大夫總說身體已經無礙。只是不愛說話。
“不愛說話”,大少爺以前是一個話癆啊。
“小黛”,裡間的人喚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針紮了手指,我含了一口,趕緊往裡間去。“大爺,可有什麼吩咐的?”距離他上次說那句“滾”和“水”都有十多天沒說話了。
大爺沒什麼表情。只是看了我一會。我太不習慣他不輕浮的表情了,總覺得不是同一個人。
“小黛,我病糊塗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2
2、振作 。。。
我就用那麼簡單的一句話把事情矇混過去了。
其實過去了沒有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真的不想我弟弟每天帶著醫生過來,按來按去,還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那個叫小黛的女孩明顯不是很相信我,不過反正她也不能怎麼樣。
我自己也是糊里糊塗的。糊里糊塗地被甩了,糊里糊塗地死了,糊里糊塗地醒在了一個糊里糊塗的地方。糊塗也好,這麼清楚做什麼。
小黛倒是告訴了我一些情況。在這個世界,我叫徐邈,但是這裡大家更習慣用字相稱,我的字是“陵玉”,有一個弟弟叫徐忱,字允懷。家裡有些自己的生意,主要都是弟弟在打理。這點我有點奇怪,這種事情一般不都是交給長子的嗎?也好,我本來就沒有什麼生意頭腦,要我打理這些東西我還真的不會。看家裡的裝飾器物,下人的服飾,想來這雖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肯定還是不錯的。
弟弟每天都來看我。這個弟弟對我很好,有時候我覺得是不是太好了?
我不是很想說話,主要也是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剛開始他很擔心,後來我說了那句話以後,他就開始每天跟我說很多事情,多是生意上的事或是最近的趣聞。我原先想著他可能會跟我說一些童年的往事,然後拼命問我想起來了沒。這些情況倒是沒有發生,真是奇怪。
醒過來那幾天老在哭,一想起來就哭,心裡難受得不得了。過了幾天,慢慢變得不那麼容易哭,只是發呆,靜靜躺著坐著,什麼都沒想。以前我以為如果他背叛了我,我一定活不下去。我想象著自己會殺了他然後再自殺。可是,實際上我現在已經不想死了,他也好好活著。
6年的感情。一個人一輩子有幾個六年?我從還沒畢業就和他在一起,之後一直在同居。出事之前,他請了年假和我一起去旅行。我激動得不行,畢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走走了。兩個人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平淡,最初的激情都已經磨得沒剩下多少。旅行前那一段時間,他一直很忙,晚上經常很晚才回來,還老是出差。所以當他和我說他請了年假和我一塊出去玩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誰知到,在最後一天,他跟我說,他前一段時間認識了一個女孩,覺得還不錯。畢竟人年紀大了,家裡也催,就打算安定下來和那個女孩結婚。如果我願意,我們仍可以和以前一樣,他會時不時來找我。
當時真的晴天霹靂。
我這人沒什麼大志,但這點骨氣還有。這種被金屋藏嬌做小三的事,我實在無法答應。
我一個人去的機場,一個人坐的飛機,在飛機上我一會想著男友,肝腸寸斷;一會想著日後的生活,我已經很久沒有工作過了。不久飛機就失事了。
睜開眼睛,我便躺在了這裡。
再過幾天,我終於可以下床了。我的幾個朋友隔三差五來看我,說不清是來看戲的還是來看我的。反正我很有動物園裡的動物的自覺。這幾個人談吐表現總覺得有些輕浮。物以類聚,想必這身體的前主人也不會是什麼正人君子。
“哥,最近身體感覺好些沒有?”
我對著床邊的允懷點點頭,“好很多了,沒那麼痛了”,說著掙扎著想坐起來,躺太久了,很不舒服。
允懷看到趕緊扶著我,我看看被他攙扶著的我的手,白白細細的沒什麼肉。又看看允懷。允懷比我高很多,非常壯實。常常笑,露齒的微笑,乾淨陽光,充滿了包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