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聽得身子有些發晃,直直瞪著蘇斂墨,懇求的探索著,指望可以得到一絲見解。
“墨之,我會去找你的,真的會去的!但是現在你先回去,好嗎?就當我求你了。”蘇斂墨的聲音裡已經帶著哭腔了,他捨不得,捨不得,那是他最捨不得傷害的人啊。可是自己卻不想讓他見到自己漸漸衰老的樣子,更不想讓他知道這些,甚至害怕他知道了自己是芳華獸便會害怕自己,漸漸地疏離自己。
“為什麼?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離開?就因為他嗎!?”墨之情緒有些激動,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為什麼他解毒自己就不可以在旁邊看著,為什麼?
“墨之墨之,你知道我捨不得你的,但是現在我必須要留在這裡,因為現在只有芳華才能救得了我。”蘇斂墨哭了,只是用背對著墨之,自己抽抽答答的,別人也見不著。
但這句話在墨之耳裡。卻是蘇斂墨欠了芳華一生。
“斂墨,你的理由不足以讓我離去。”墨之努力抽抽鼻子笑著,他的理由確實是不能讓自己信服。
“墨之,我在這裡治骨離,治好後,我就回去找你!真的!你要信我!”蘇斂墨終是不忍,轉過身子一邊哭一邊說著,抓著墨之的衣袖不停地顫抖著。
“斂墨,你真的會回來嗎?”墨之聽著他說的話心裡慌得厲害,緊緊地抱著蘇斂墨不停的問著,蘇斂墨從來沒有叫自己離開過,就算去辦事也會派人在自己身邊跟著,說是保護自己,就算不再讓自己碰,但還是會在自己身邊陪著,這些關係是從小到大都在維持著的,但是現在蘇斂墨突然間讓自己離開,而且還是解骨離的毒,這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心安。蘇泊安的毒師之名,不單單只是說說而已的啊!所以這毒也並不是那麼好解得的。
“墨之,你若信我,便回去,我好了自會回去找你。但若是找你的時候你不在。那麼我們之間的緣分便算是完了。”蘇斂墨吶吶的說著,他怕自己會忘了墨之。
“好!我等你一年!若是一年後你還不會來,我便來這找你!”墨之雙眼閃爍,將蘇斂墨抱在懷裡。蘇斂墨的話,他信!
如果可以,我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依舊怎麼溫良純好。
墨之哄好了,剩下的人只要交給芳華就行了,芳華生性沉默寡言,但這次卻是破天荒的恭恭敬敬的說他這小屋子住不下怎麼多人,看著墨之也同意要走,眾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蘇泊安卻是悄悄地將蘇斂墨拉到一邊。
“斂兒,輕憶還用得上嗎?”蘇泊安看著蘇斂墨絕色的容顏,突然間後悔了自己之前幹嘛要說放棄。
“義父,如果在兩年之後我還沒有回來,你便將他送給墨之吧。”蘇斂墨輕道。他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反而是更加希望有人記住他,一個人的一生活的累了,儘管不出色,但是卻依舊希望這世上有人可以記住自己。
蘇泊安奇怪的看了一眼蘇斂墨。
“你的毒?白白讓他等兩年!你覺得很好玩?”蘇泊安冷笑,甩甩衣袖走了。
蘇斂墨看著蘇泊安遠去的身影沉默不語,掏出懷裡的摺扇,紅梅依舊豔麗,愣了一些,追了出去。
蘇斂墨現在的身子很虛弱,便是連現在這樣子的小跑都覺得有些吃力,但還是忍住心中的不適,堅持著。
“墨之,這把扇子我送給你,若是以後有人跟你說這把扇子是他的,還請你還給他!”這把扇子是蘇斂墨在某次下山的時候別人送的,自己喜歡得很。
“好!斂墨,我想親親你可以嗎?”墨之的臉很紅,扭捏著看著奔來的蘇斂墨。
蘇斂墨愣了愣,笑著勾住墨之的下巴。
唇瓣相貼合的時候,蘇斂墨卻又是忍不住想哭,他捨不得,捨不得這個喜歡了十年多的人,捨不得放他走。他喜歡這個美好的人,他人很好很好,好到令人無奈,卻捨不得傷害,墨之墨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世安好,不求你會不會忘記我。
墨之走出華界的時候蘇斂墨哭了,兩行清淚掛在臉上,帶著一種決絕的美。便是連一向清心寡慾的芳華都有些驚訝。
“芳華,我有些事情不明白,你來告訴我吧。”蘇斂墨擦了擦眼淚,都快死了,乾不乾淨的這些他也就不在意了。
芳華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跟在蘇斂墨身後。這樣安靜的日子已經有多久沒有過了?芳華都不禁問自己。自從自己隨藍扇走了之後,便是數不盡的工作檔案,又何來的安靜?
“芳華,我想知道我的身世。”蘇斂墨拉著芳華坐在屋外的木頭上輕道,最近他並不需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