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愛卿,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岳父了……為了慶祝與愛卿的關係更加親密,朕先敬你一杯。”
他將酒一飲而盡,看著沉默的男人也將酒杯舉起,才笑著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久不進宮,今晚就不要走了,留下來陪我……”
曖昧不明的語氣令鄭翼嗆得咳嗽起來,驚詫地看著笑眯眯的男子,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別忘了你答應過的,我要的不是你的女兒,而是你。”易成英笑的輕浮,勾人的美目,挑起的眉梢,竟都帶著□的意味。
“皇上!”鄭翼心如鼓擂,生怕有人看到易成英不同以往的輕佻舉止。他慌忙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沒人注意他們,這才低下頭躲避他的目光。
易成英哼了一聲,這個牽著不走趕著倒退的傢伙,真的快將他的耐心磨光了。“晚上到華安宮見我,不然治你欺君之罪!”
雖然今晚是他與鄭怡心的洞房之夜,但他從來就不想碰那個小女孩。若能與鄭翼發展的順利,他打算認她為義妹,以公主的身份再為她尋門好親事。
只是他冷落了新任的貴妃,卻同樣被鄭翼冷落。他枯等到深夜,也沒等到鄭翼來華安宮見他。
竟然言而無信!我已娶了你的女兒,你竟敢仍然躲著我!
第二天早朝仍不見鄭翼的人影,易成英憤怒中幾乎想派兵將他押來,卻有兵部上報:南方有一支蠻族部落頻頻侵擾我朝邊界的百姓,所以安武侯昨晚婚宴後,便出京親自鎮壓去了。
“一支小部落,也用得著他親自去?”這才知道鄭翼竟然連夜逃了,易成英怒極反笑。“哈……他不得皇命擅自調兵,等他回來,朕定要治他欺君之罪!”
只是眾大臣都知道他二人關係好,所以都把他的話當做了一句笑言。想來是安武侯最近沒有仗打,因為太無聊所以去南方活動一下筋骨。就算事先沒有稟明皇上,皇上又怎可能真治他的罪?
但誰也沒有想到,他這趟出去活動筋骨,竟整整活動了三年。一道道催他回京的聖旨發了出去,他卻一次次抗旨不從。南方戰亂早平,他卻由南到北,再轉戰東西,從擾邊異族到山賊水寇,哪怕是最小的戰鬥也定然親臨。所以這些年他以軍情緊急為由,堂而皇之的將聖旨擋了回去。
沒有人不為他捏了把汗,儘管他勞苦功高,但這樣無視聖意抗命不遵,就算一向體恤臣民的易成英,恐怕也會容不下他。
好你個鄭翼,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宣他回京的聖旨又一次無功而返,易成英冷笑一聲,很快擬了另一道聖旨。
“鄭翼擁兵自重,多番抗旨不肯回京,可見他已有謀反之心。秦虎,你立刻領兵將鄭翼府中所有人收押入監,十日後若他再不回來,全部問斬!”
“皇上……遵命!”秦虎驚疑不定,不信易成英真會認定鄭翼謀反。但想到也許皇上是為了將鄭翼逼回來才這麼做,不是真要殺他全家,便也領命去了。
朝中眾大臣自是與他一樣心思,暗道鄭侯爺這些年雖然奔波勞碌沒有一絲謀反之意,但他執意不回京也太不給皇上面子,皇上是該嚇他一嚇。
處理完今日所有的朝政,易成英漫步踱出御書房。晴空萬里,天高雲淡,清爽的春風令他的心情不由放鬆。
不久前得報景侯已與蕭琰重聚,原來蕭琰在爆炸前就逃了出去,但因為氣惱景侯的花心薄情,所以才一躲三年。現在景侯王爺也不做,只陪著他在江湖中快樂逍遙。
翼,你也躲了我三年,我們也到了該了結的時候。
你可知我曾為自己定下五年之期,在這五年中我會健全法典選用賢臣,清理貪腐使百姓歸心,為將來的太平盛世鋪平所有道路。那時,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時,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讓你沒有反對的餘地。
如今五年之期已滿,天下太平萬民安樂,皇后與惠妃也於兩年前誕下皇子,我做為皇帝的責任已了。
翼,你快回來吧,這次,我讓你無處可逃。
“皇上,您的心情很好。”溫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安皇后稟退左右,獨自來到易成英面前。
“是因為鄭侯爺即將回京嗎?”
“安晴,朕……”易成英無言以對,安晴是個識大體有見識的女人,也是他今生最對不起的人。她為他育有一子一女,卻在嫁給他時,就已註定了被拋棄的命運。
“鄭侯爺能回來,妾身也很為皇上高興。”安晴微微一笑,掩蓋了眼中的失落。雖然只是一場政治婚姻,但眼前溫柔俊美的男子,卻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