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伴著咔嚓的響聲,劈到胡林的面前,劈中他握著筷子的手,頓時就成了一團焦黑。
緊跟著第二道就劈到胡林的椅背上,陳天佑最先反應過來,把胡林摟在自己懷裡一路護著往門口走。天空中又連劈下幾道雷,每一下都打在胡林的腳邊,看樣子今天勢要劈到他不可。
其他人一起施法營造出一個透明的屏障護著兩人,但好景不長,在第三道雷落下的時候,屏障的頂端出現了裂縫,又是兩道雷後,屏障徹底破碎,而施法的四人也因為這個屏障需要強大的法術支援而面露疲憊。陳天佑護著胡林東躲西藏,屋子裡所有傢俱家電已經看不到個完整的樣子,但他們又不能出去,如果因為躲天劫而殃及無辜百姓,這個罪孽是要復加在胡林身上的。
胡林透過陳天佑胳膊的空隙向屋內看,屋內早已一片狼藉,爹孃他們四人為了幫胡林擋天雷也都雷的筋疲力盡,趁著間隙靠在牆邊休息。陳天佑始終把他護在懷裡,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爛不堪,□在外的面板上是傷痕累累,身上,臉上都是灰塵顯得狼狽不堪。再看看胡林自己,衣服也只破了幾處,大部分都是完好的,也因為一直被人護在懷裡,幾乎就沒有受什麼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陳天佑受天劫呢。
胡林不想再躲了,該他承受的他必須自己承受,從小就被爹孃護在身後,長大了依靠陳天佑,現在連天劫都要躲在別人的羽翼下,眼看著他人為他受傷,這怎麼都不是男人所為吧!胡林推開陳天佑,示意他站的遠一點,既然是天劫,那就是他的劫必須由他自己受劫。陳天佑看出胡林的想法,拼死不讓他離開,可他忘了,胡林也是會法術的。單手一指,一道銀光從指端冒出,當銀光碰到陳天佑後光線就變成了繩子,仔細看,是胡先生的那條藤條。
眾人都大驚,胡先生連忙去摸自己腰間,卻只摸到皮帶,胡夫人笑了,誰說他兒子天資愚鈍,法術不盡如人,就單憑他能自由使用這根認了主的藤條就知道他的法術不在同輩人之下。
被捆住的陳天佑大驚失色,他一直以為胡林真的只是個半吊子的狐妖,從來都沒想過他早已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學成了一身的法術。胡林滿懷歉意的說:“抱歉,我一直都沒告訴過你們,不小心就學會了一些以前沒見過的法術,大家可以休息休息了,接下來該我站出來了。”
陳天佑掙扎著想把繩子掙開,卻是忘了,這個藤條越掙扎捆的越近,眼看著胡林拉開兩人的距離慌亂的躲著天雷,急的他大聲喊:“你給我回來,回來,別一個人逞強。”
胡林沒有回答他,只是朝他一笑後站起來去迎接下一道天雷。胡林閉上眼,說不難過是假的,沒有一個人能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的生病,他也一樣,別看他說著知足其實他捨不得,捨不得爹孃朋友,捨不得陳天佑。早知道有今天就早表白了,兩人還能多一些時間做戀人。其實他很怕天劫的,怕的腿都在發抖,但是他不能再躲了,天劫如果不劈到正主是不會結束的,總不能大家永遠這麼躲來躲去吧。那天他怎麼就忘了問凌昕一句,疼嗎?
天雷伴著刺耳的聲響從天空劈下,耳邊能聽到爹孃的呼喊,還有陳天佑的嘶吼,他不敢睜眼睛,怕睜開眼看到大家的樣子會讓他忍不住的再躲在他們身後,就這樣吧,只要堅持住五道天雷後還能活著,他就乖乖跟他娘回家,就守在他娘身邊一步走不走開,還要跟陳天佑舉行個婚禮,總得給媳婦個名分,還得去老山神的墳前燒上一炷香。
身體被撲倒在地,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只有身體撞擊地板帶來的痛覺,身上沉沉的像是被什麼壓住了,耳邊還聽到他孃的尖叫聲。睜開眼看到的是陳天佑滿臉是血哈依然笑著的面容,他死死的把胡林壓在身下,幫他擋住了第一道天雷。
胡林想掙開,想把陳天佑推到一邊去,他知道陳天佑想幹嗎,別看他修行了幾百年說到底還是肉體凡胎,承受一道天雷也許還能受的住,五道天雷後他就什麼都不剩了。努力想從陳天佑身下出來,不停的去推去打,陳天佑紋絲不動。鮮血從額頭留下來,擋住了視線,他伸手胡亂一抹的擦去,咧開嘴笑著對胡林說:“我也騙了你,以後可別再叫我半吊子了,怎麼都得是一吊子。”
話音剛落第二道天雷準確無誤的劈在陳天佑的身上,陳天佑用剩下的力氣念動口訣,遮住了胡林的聽力。這五道雷一道比一道恨,他不想讓胡林再聽到他的慘叫聲。
胡林掙不脫又聽不到,急的大喊大叫:“娘,爹把我弄出來,快點。陳天佑你要作死,讓我出來,等我出來我要好好抽你。”
其他四人不是不想上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