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熙皺著眉,摟著莫孤影的手越來越緊,手上也冒起了冷汗。
莫孤影說完後,便一巴掌拍掉了楚雲熙的手,惱恨地掀開了衣裳,看了看自己腰上那被摟紅的痕跡。
楚雲熙訕訕一笑,給莫孤影揉了揉,又擔憂地道:“會不會太冒險了,孤影,我憂你。”
“只有這個法子了,”莫孤影伸手擋住了楚雲熙欲出口的話,微笑道,“放心,我已學會如何保護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再傷害自己。而你,也要務必小心,切莫露出馬腳。”
楚雲熙正色,堅定地點點頭。
“歇息罷,不早了,這戲還得辛苦你作下去。尚有,記得讓她吃藥。”
“好。”楚雲熙撫了撫莫孤影的背,揮手息了燭火,緊緊地摟著莫孤影,沉沉安睡過去。
終於能將那人抱著懷裡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早上,宮裡人難得的見到宮主一臉喜慶,不似前陣子那般陰沉可怕了。有些膽大的還湊上前去跟楚雲熙打招呼,而楚雲熙點頭讚許,笑得春風滿面,還讓人打賞那些跟他打招呼的人。
大家恍然覺得,昔日那個一臉邪氣的楚宮主又回來了。
只是,唯一不協調的是,宮主走路的姿勢非常怪異,好似夾著什麼東西似的。
一時之間,宮裡紛紛猜測,宮主是不是房事裡出了什麼事,夫人是不是太生猛了,把宮主壓榨得起不來身,甚至是夫人玩了什麼新花招。
而楚雲熙在當天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後,恨得牙癢癢的,然後狠狠地吻住了那在他懷裡偷笑的人。
楚雲熙大婚過後第三日,他便不再去找莫孤影了。
他依照莫孤影的計劃,讓赤凰服下了“誅孽”,然後便等著莫孤影處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赤凰服下“誅孽”後,很快便起了些微的效用,全身瘙癢,但又不能抓,又癢又疼,讓她難受得緊。而楚雲熙則裝作關心她一般,哄著她,還言說要替她報仇。
當即,楚雲熙下令,帶了數十人去莫孤影所居的庭院找莫孤影,逼他交出解藥。
因為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大多是從外地趕來。許多人都是留在行雲宮過夜,或者賞玩幾日方回去的。是以,莫孤影會出現在行雲宮裡,眾人也未覺得有何不妥。況且,莫孤影被楚雲熙“拋棄”了,會被安排在這毫無人氣的冷清庭院也不足奇。
如此,倒是沒有人懷疑莫孤影其實一直在這冷清的庭院裡住了一個多月。
莫孤影看到楚雲熙帶來的人,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辯駁道,此藥無毒,大家都親眼所見,若無證據,切莫冤枉於他。
他還裝作好心的問了幾句赤凰是不是同時吃了什麼東西,與藥混合作用,才會如此。
楚雲熙思忖了一會,便列出了幾樣赤凰吃過的東西。
莫孤影仍舊是淡淡的說,興許是某樣東西與那藥作用,產生了這種效果。與其找他拿什麼解藥,倒不如找溫陽看看。
楚雲熙一臉怒氣,當即派人把守這個庭院,軟禁莫孤影,然後憤然拂袖離去。
之後,他找了溫陽給赤凰探病,溫陽也探不出究竟來,楚雲熙無法,沒有證據,也不能冤枉莫孤影,當下只得哄著赤凰說興許過幾日便會好了,也不再多加理會。
豈知,第二日,赤凰的症狀非但沒有緩解,還愈來愈烈,溫陽也找不出法子。這下,便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這天夜裡,莫孤影的房裡便來了個不速之客。
一道黑影,串入了莫孤影所居的房內。房內毫無人氣,燭火未點,顯然莫孤影不在房內,興許到庭院裡散步去了。
莫孤影雖被軟禁,但實際上還是挺自由的,可以隨意走動,再者,這庭院很大,若真是到處走動,那一時半會興許也回不來。
那黑衣人便是自信莫孤影不在,便開始在房內四處翻找起來。
他翻找了片刻,依舊未見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晃了一眼,無意中便看到了在書櫃的小角落放著的一個小瓶子。
他四周看了一眼,欣喜地取下來,開啟來,湊到鼻尖嗅了嗅。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地從他身後響起。
“哎呀,那可是腐肌散吶。”
那黑衣人被生生地嚇了一跳,握在手裡的瓶子一個不穩,裡頭的藥液傾潑出來,灑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臉色唰地變黑了,忙拂袖去擦。可擦了擦,似想到了什麼,便停下了動作。
一個人走到了房內,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