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迦,易濤的臉色還是越來越難看,等他說完“燒盡四十萬大軍”的時候,易濤驀然瞪大眼睛,低喝道:“你在胡鬧什麼?”
“……今日就算王上要降罪於臣,甚至是賜臣死罪,這也仍舊會是臣臨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易洛迦的態度意外地強硬。
易濤怒道:“你將孤王置於何地?!”
“王上,臣若不是為了易北,也不會走這遭萬人唾罵的一步棋。”易洛迦冷冷道,“今日捨不得這四十萬將士,明日損的就是四百萬子民。今日不燒盡這半月島,明日毀的就是整個易北帝國。孰輕孰重,王上想必心中有數。”
“你……!”易濤被他噎得簡直無話可說,緩了半天,才道,“易洛迦,你既然在他們進城的那一刻,就已經覺察到了情況不對,為何不直接來報,讓孤王下令,將他們封駐於城門外,和百姓們隔開?!”
“王上,您知道春寒病的可怕,如果把那四十萬將士隔在城外,有病的和沒病的朝夕相處,最終沒病的也會染上疾病,那和一把火燒盡他們並沒有區別,甚至更為殘忍。”易洛迦神情冷淡地說,“他們無時無刻不在遭受煎熬,看著旁邊的戰友死去,自己病情惡化,妻子兒女就在城內,卻不能相聚。最終結果也一樣葬送四十萬人的性命,只不過徒增了不必要的痛苦而已。”
頓了頓,他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半月島,那裡正是觥籌交錯,豪爽的笑聲裹挾著夜風陣陣拂來。
易洛迦平靜地凝視著那一片意興風發的明亮火光,輕聲道:“莫不如就這樣另他們去了,明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