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真是個古里古怪的鬼地方……”蘇越嗤笑道。
夜深了,劉管家他們打掃完院子,已經走了。
蘇越洗完澡之後,木桶裡的水都變得渾濁汙髒,這次沐浴對他而言簡直是一次凌遲,他的身上還有好多好多傷疤,進了水,皮肉翻起,火辣辣得燒疼。
他忍著鑽心的疼痛擦乾淨身子,披上輕衫,然後他在這間非常不熟悉的房子裡翻箱倒櫃地找療傷的藥,把抽屜櫃子全部都翻了一遍,還是無果。
最後,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房門被扣響了。
“篤篤篤。”很禮貌的三聲。
蘇越開啟門。
月色清輝下,站著一位淡金色頭髮的男子,他沉和睿雅地對蘇越說:“晚上好,我能進來嗎?”
“真有意思,這是你家,你問我做什麼。”蘇越翻了個白眼。
不過當他把眼珠轉回正常位置,重新打量易洛迦時,他稍微怔了一下,隨即他突然覺得易洛迦這傢伙啊……真是好看,簡直好看得過頭了——當然他並不是因為易洛迦的臉而覺得他動人,而是因為——
他看見了易洛迦手上捧著的那一碟子藥膏繃帶。
“……嘖嘖,平西爵,原來你是有求必應,召之即來的忠犬嗎?”蘇越面色和緩了些,但勾起刻薄的嘴角,半是譏諷半是慶幸地說。他側過身,給易洛迦讓出道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