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揉了揉雲幕寒的頭髮,說道:“爹爹這不是沒事了麼,寒寒是小小男子漢,怕什麼?怕還不把燈點上,屋子裡黑黑的不怕才怪呢!”
………
……
雲幕寒聞言睜大雙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錯,屋裡是沒有點燈,因為……現在還是白天……遲疑地抬起小手在舒文宣眼前晃了晃,卻發現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雲幕寒的眼睛裡瞬間又噙滿淚水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寒寒?怎麼了?”
“沒事……”雲幕寒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哭聲,說道:“爹爹先好好歇息著,寒寒去告訴奶奶他們爹爹醒了。”
“好。”舒文宣放開抱著雲幕寒的手,有些茫然,有些疑惑。
“奶奶……奶奶……”
澹臺如月一把扶住差點摔倒的雲幕寒,問道:“寒寒慢點說,怎麼了?”
“爹爹醒了!”
“真的?!太好了!爹爹醒了寒寒應該高興才是啊,哭什麼?”
“爹爹……爹爹他……他的……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澹臺如月也如雷擊般愣在當場,怎麼會……身子一晃又強忍著撐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對水星辰說:“小水……你聽到了吧,怎麼辦……”
水星辰為了醫治雲逸恆已使出渾身解數,此刻也是臉色發白,面色凝重地說道:“雲逸恆這兒一刻也不能耽擱,你們先去控制住宣兒的情緒,讓他把藥服下。這暴雨梨花針淬有劇毒,究竟是毒性使然,還是急火攻心,讓洛河去好好瞧瞧吧。”
洛河扶住腳步有些虛浮的澹臺如月,朝舒文宣的房間趕去。
一推開房門,就見舒文宣跌坐在地上,正努力想要站起身來。
“宣兒!”澹臺如月一聲驚呼,撲上前將舒文宣扶到床上。剛才還雙腿發軟,見到舒文宣這樣,卻又好似力量爆發了一般。不論發生什麼事,在澹臺如月眼裡,他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是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孩子。
“娘,你來了。逸恆怎麼樣,有沒有事?我想去看看他。”
“宣兒乖,先把這藥喝了,娘慢慢和你說。”
舒文宣將藥一飲而盡,焦急地問道:“到底怎麼樣了?”
“宣兒,你先好好沉住氣,聽娘說。恆兒那邊有小水盯著,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恆兒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讓洛河看看你的眼睛。”
“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難道……”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