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混出宮去,可見傷的不輕。再加上聽侍衛的描述這名男子他從未見過,究竟是不是幻月樓的人,舒文宣會不會再落入他人之手,一切都不得而知。
他什麼都沒有帶走,心裡便因此抱有一絲希望,或許他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可是理智又不斷地告誡自己,這次他真的是傷透了心,或許根本就不打算再和自己有任何牽絆。
雲逸恆啊雲逸恆,你真傻,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弄到今天這般田地,怕是讓他誤會的極深了吧。
他就這樣走了,沒留下隻言片語,沒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甚至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他就這樣走了,明明知道他一定就在京城,可是卻根本無法找到,御林軍快將這京城翻得底朝天,弄得人心惶惶,父皇特地同自己談過不可再這麼荒唐下去,可是叫他怎麼能放棄,叫他怎麼敢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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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兒,聽娘一句勸,快點吃些東西吧。”
舒文宣卻只是一言不發,呆呆地望著窗外。
“好,就算你不想活了,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經歷了這麼大的劫難都存活下來,你有什麼權利給他直接判了死刑?!”
舒文宣聞言微微一顫,眼睛中依舊沒什麼神采,卻也主動拿起了碗筷。
澹臺如月雙眼噙滿淚水,轉過身去,一邊往外走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雲逸恆,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娘……”
澹臺如月愣了一下,猛地轉過身來。從舒文宣回來起這麼多天了,這還是他頭一次開口說話。
“宣兒,你終於願意同娘說話了。”
“娘,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請您不要插手了。”
澹臺如月聞言,點點頭,說道:“只要你給我好好的,樓裡一大堆事等著我去處理,我也懶得管你們兩個的事。”
“是孩兒不孝,讓娘擔心了。”
“快別這麼說,趕快吃飯吧,吃飽了去藥廬轉轉,看看你水師叔的寶寶,還沒想好叫什麼名字呢。”
舒文宣低下頭來乖乖地吃飯,心裡默默地想著:繞了一大圈,果然還是孃親最好。剩下其他的煩心事都不要去想了,免得再讓娘擔心。
吃完飯之後,舒文宣走出了房門。看著院子裡灑落滿地的陽光,舒文宣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行屍走肉般地過了幾天,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要腐壞掉一樣。曬著太陽,舒文宣只覺得身上暖暖的,心底卻還是一片冰涼。就好像整顆心被人掏空了一樣,反倒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不悲傷。用手輕輕撫摸著肚子,這裡面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他全部的希望。
不知道水師叔的寶寶怎麼樣了,去看看吧。
當舒文宣走到藥廬的時候,裡面傳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