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多慮,流雲原話是這麼說的:‘少主一定沒什麼事,不然樓主早就鬧的天翻地覆天崩地裂天昏地暗了。’”
雲逸恆點點頭,說道:“文宣的事且先不談,夜風你這一口一個‘皇上’聽的我還真不習慣,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皇上,禮不可廢。”
聽他這麼說,雲逸恆卻是心口一痛,不再言語。
“不過是個稱謂罷了,皇上若如此在意臣改了就是。”
“無妨,我只是想起當初剛剛登基的時候,文宣學著禮部尚書的樣子這樣和我說著玩,我們兩個都笑作一團,我記得,很開心……”
“是臣和您辭行那日麼?”
雲逸恆點點頭,嘴角一揚卻笑容苦澀:“三年……恍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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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夜風回來了。”
聽到這兩個字,舒文宣端起茶盞的手頓了頓。夜風……這幾年只有他和流雲斷斷續續的訊息傳來,因為知道雲逸恆一定會從流雲那兒下手去查,所以乾脆就連他一起瞞著了,到現在流雲都還以為自己是少主,這幻月樓樓主的位子還是孃親穩穩坐著吧。
“他回來所為何事?”
“據宮中巽部的線人所言,他是特意回來給皇上報信的。”
“哦?什麼重要的事值得他親自跑一趟?”
“牧野想同流墨勾結,但似乎被流墨的君主拒絕了。至於原因不甚詳盡,屬下以為,流雲在其中或許起了很大的作用。”
“流雲雖有一半的血統屬於流墨,可他畢竟從小在雲遼長大,對這裡還是有感情的,我相信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兩國交戰、民不聊生。”
“只是似乎牧野遭到流墨的拒絕後更加一意孤行,執意要攻打我們雲遼,如今已在暗自籌備了。”
舒文宣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桌上,陷入沉思。雲逸恆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怕是要先發制人。以他的性子,定是想要御駕親征,可是如今他膝下並無子嗣,大臣們怕是要以此為藉口逼他另立皇儲。最近有訊息說當初的滇王雲瀚洵有些不安分,似乎又在謀劃著什麼。怕是又要有場明爭暗鬥了。當然他們都不知道雲幕寒的存在,打好了如意算盤麼?呵呵,要讓你們失望了……舒文宣回過神來,又暗自咒罵著:該死,就算嘴上說著他和我再無瓜葛,心裡還是忍不住要去替他著想,或許人就是這麼賤吧……
“樓主若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好,你先下去吧,有什麼訊息再向我彙報。”
舒文宣正想著寒寒還在玩麼,該叫他休息了,就聽見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
“爹爹!”
“怎麼了?”
“天哲哥哥又欺負我!”
“小哲怎麼會欺負你啊,我看每次都是你欺負他比較多吧。”
“才沒有!他個子比我高、跑的比我快、力氣比我大……”
“小哲本身就比你大一些啊。”
“才不是!”雲幕寒嘟著嘴惡狠狠地說道:“周天哲就是個卑鄙小人!”
“噗……”舒文宣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奶奶啊~”
“孃親果然最擅長帶壞小孩子……
”
“爹爹你一個人悄悄地說什麼呢?小心我告奶奶!”
舒文宣連忙一把將雲幕寒攬在懷裡,柔聲說道:“寒寒乖~~~爹爹就知道寒寒最好了~~~寒寒不會告奶奶的對不對?”
雲幕寒託著小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好吧,不說也可以,不過爹爹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小年紀講條件可不好。”
“奶奶說了,一定要將資源利用最大化~廢物利用嘛~”
“噗……”舒文宣又一口水噴了出去,“你說爹爹我是廢物?!”
雲幕寒見舒文宣真的有些怒了,連忙擺了擺肉乎乎的小手說道:“不是不是,我說順嘴了~~”
“怕是小哲也經常這麼被你利用吧,小小年紀不學好……唉……算了算了,你想讓爹爹答應你什麼條件吶?”
“我想見見我另一個爹爹……”見舒文宣不說話,雲幕寒扯著他的袖子一邊搖晃著一邊說道:“好不好麼,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