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發現有些東西他還是在刻意地隱瞞,不過既然他不願多說,自己便不問,總有一天,舒文宣會毫無保留地展現他真正的一面,雲逸恆相信,那一天並不遙遠。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雲逸恆還有些事情要忙,不得不起床了。舒文宣懶洋洋地坐起身來,仔細地幫雲逸恆扣好釦子,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陽光在屋內緩緩流動,雲逸恆看著舒文宣認真的神態,忍不住低下頭來吻住那柔軟的嘴唇,先是慢慢地輕輕地親吻,然後便是舌尖輕觸、唇齒纏綿。不知道吻了多久,最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舒文宣坐在床沿上發呆,忽地聽見屋外有些動靜,不一會兒,一個紅色的身影就闖了進來。
“娘……下次來的時候可以走正門的……”
“呃……這個……娘覺得從屋頂走比較方便……”
“算了……您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舒文宣認命地嘆了口氣,說道:“怎麼突然想到過來看看?”
“乖兒子,”澹臺如月笑著摸了摸舒文宣的腦袋,從懷裡掏出幾個瓶瓶罐
罐,“這藥是我讓水師叔連夜配的~”
舒文宣接過來,仔細分辨了一番,還是沒有弄明白個所以然。就見澹臺如月笑得更加意味深長,心裡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咳咳,畢竟是第一次嘛,小恆恆肯定沒有什麼經驗……呃……弄疼我兒子什麼的……哎呀,你不要那樣看著我嘛,這個藥效果很好的……叫小恆恆晚上給你塗上……”
“娘……”舒文宣忍住要殺人的衝動,問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澹臺如月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說:“你知道的啊,巽部的情報總是準確且及時嘛。”
“靜王府都有你們的眼線?!”
“呃……兒子你這麼說娘就不愛聽了,什麼叫‘你們的眼線’,那是咱們的眼線吶。”
“好吧……那親愛的孃親,咱們的眼線還發現什麼了呀?”
“三皇子云瀚洵,就是那個滇王,派人送給小恆恆一個西域的舞姬,叫依莎曼。長的嘛,還行,就是也沒我想象中那麼聰明嘛。”
“此話怎講?”
“昨天小恆恆不是從你這兒出去了一趟嘛,就是去她那兒了,結果小恆恆用個影衛就把她騙了過去,估計小丫頭片子現在還以為是王爺性子比較薄涼、公事比較繁忙,寵幸完就立馬閃人了。”
“這麼說來,那春宵暖便是她下的,這個女人……不得不防啊。”
“孃親倒是蠻喜歡她下的這個藥耶~~~”看見舒文宣殺人一般的眼神,澹臺如月連忙收聲,換了個話題,“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舒文宣望著窗外,腦海中忽地閃現出雲逸恆說這句話時的神態,忍不住微微一笑,學著他的樣子說道:“靜觀其變。”
看澹臺如月有要走的意思,舒文宣又想到一事。 “對了,娘,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說吧,乖兒子~~~”
舒文宣忽略掉自己頭上的三條黑線,說道:“今天逸恆問我關於我的事,有關幻月樓的我都沒有說。”
“逸恆?叫的蠻親的嘛~~~哎,兒子你別生氣。沒說就好,時候到了娘自然會讓他知道的。”
“嗯……娘,其實我現在很迷茫呢,總覺得昨天的一切或許都是那藥的作用……”
“笨兒子,今天再試試不就知道啦~~~”趁著舒文宣沒有使出殺招,澹臺如月連忙跑掉了,留下一個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滿臉通紅的舒文宣。
☆、第十七章
雲逸恆揉了揉微微脹痛的太陽穴,緩步走入王府。
今日上朝的時候,因為幾位大臣上奏前日黑衣人的事仍無任何進展,矛頭直指朔王而他並未作出任何解釋,父皇不過因此稍微訓斥了二哥幾句,二哥便大鬧朝堂,拂袖離去。父皇龍顏大怒,下令徹查此事,而這監督的重任,竟是交到了自己手上。
若是趁此機會,順勢扳倒二哥的勢力,倒是容易的很。但是想都不用想,這一定正中三哥下懷。其實哪怕沒有此事,父皇也早已對二哥失去了耐心,不論動或是不動,他已是岌岌可危。父皇生平最討厭為了爭奪皇位兄弟相殘不擇手段,若能順藤摸瓜徹查此事,找到證據證明一切都是三哥在暗地裡操作,到時候前景一片光明。只是三哥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又怎會輕易讓自己查出真相呢,到時候倒打一耙也不無可能啊。剛才下朝後本想去朔王府同二哥好好聊聊,勸勸他不要衝動,誰知他絲毫不領情,將自己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