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自己就在天邈宮優哉遊哉的安享晚年了。又加上他做什麼事都講究個齊全的性子;所以就算是桂花,也是金桂、銀桂、丹桂、四季桂、月月桂、紫桂全都種上了。
雖然紫桂一般不開花,但是卻為天邈宮廚房裡大廚們的砧板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現在九月份上旬;只有四季桂和月月桂,畢竟除了紫桂外;其他的幾種至少都要九月下旬才開始打苞。
也因此;沒有其他金黃和橙紅色的參雜;統一的黃白色桂花浮動在枝頭,給人一種仿若雲端從九天降落的錯覺。
柳思寒就是在這一大片香雲下找到薛雪的。
說實在的,雖然以前也經常找不到薛雪的蹤跡,但是他總是把應該做的宮務都給做完了的——誰說當頭頭就舒服了?就算是魔教那好歹也是有組織有計劃有成員有活動的社會團體嘛!
平日裡集會開會處理內部事務提防外面人的虎視眈眈和潑髒水以及還要注意宮眾的生活環境以及成長環境,要讓他們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有歷史感使命感責任感……更不用說宮中這上上下下上百人都睜大眼睛看著。
所以說,這一個宮主也是不好當的。
所以,對於薛雪時不時的不見蹤影去放鬆心情的舉動,柳思寒也是十分放任的——畢竟對方還年輕嘛。
但是,這種哥哥對弟弟似的關懷在柳思寒掛著兩個黑眼圈連續熬了接近五六天的夜的時候終於消磨了,取而代之的是積累的滿腹怨氣——就這麼熬下去,就是武林至尊也會被磨得過勞死的嗷嗷嗷……
現在被柳思寒唸叨著的薛雪正躺在吊床上,眯著眼睛透過桂花樹葉看那上面一朵又一朵,一簇有一簇的小花兒。
“……阿嚏——”輕輕地打了個噴嚏,薛雪從鼻尖上拂開一小朵花瓣,繼續眯起眼睛打盹兒,臉色卻越發陰沉起來了。
沒錯,薛雪現在想的正是傅君浩那個‘卑鄙的混球’。
雖然他很想就把傅君浩拖進記憶中的墳場,但是腦子偏偏和他作對。
尤其是回到天邈宮這段日子,每天晚上他都做夢夢到那傢伙把自己壓在身下的情形。雖然模模糊糊的很不清楚,但是他心裡卻知道那就是傅君浩。
嗤,陰魂不散。
害得薛雪只能晚上打坐練功,雖然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但內功卻又深了一層。但是這種日子並不是他想要的,薛雪翻了個身子,將落在自己衣服和吊床上的桂花用內力震飛出去:“傅君浩那傢伙又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朋友……更別說是戀人,那傢伙有什麼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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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柳思寒七拐八拐的到了薛雪所在的後院兒的時候,迎接他的只是一個吊床的桂花,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在風中“發抖”:“思寒,能者多勞,再辛苦一段時間之後我就把師傅拖回來一起幫忙!另,吊床上的桂花都是趕緊的,剛剛震落下來的,去做桂花糕吃吧。”
柳思寒突然覺得,培養下一個繼承人迫在眉睫——他可不想成為某一天在自己的墓碑上被刻上“紀念過勞死的左護法”之類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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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帶回007和師傅。
雖然回到天邈宮這段時間總是走神,但是薛雪卻從來沒有放棄過要只好自己師傅的失憶之症的念頭。
這不,帶著宮裡的怪醫配置出來的藥劑,薛雪準備先把薛涼帶回宮裡治好了再說。
雖然說薛雪並不覺得自家師傅居然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呆在宮裡,但是,總是為他心疼的。
他不知道傅君淮對自家師傅說了什麼,居然弄得他願意和那麼多女人一起守著他——就算是傅君淮再深愛他,這樣對待薛涼也是不公平的。
說什麼身份原因迫不得已,這都是藉口。
薛雪覺得,如果是有原來記憶的薛涼的話,就算是知道傅君淮面臨朝堂上老臣的各種壓力,也寧願和他並肩戰鬥,而不是靠填充後宮這樣的辦法去平衡朝堂勢力的。
說到底,還是現在的薛涼失去了原先的記憶,反而不像薛涼了,而是按照傅君淮喜好的一個娃娃……對,一個傅君淮塑造出來的皇后!
如果傅君浩敢這麼做的話,薛雪絕對想盡辦法弄死……不,閹了他!
腦袋裡突然冒出這個想法,讓薛雪下意識地拉了拉韁繩,身下的馬兒長嘶一聲,打了個響鼻,慢慢放低了速度。
啊呸呸呸——傅君浩那個卑鄙的混球跟我有什麼關係啊?薛雪哼了一聲,空甩了一聲鞭子,馬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