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額頭怎麼了?!”小丫鬟脆甜的聲音突然拔尖,她一臉驚慌的看著薛雪額頭上的青紫,在白皙柔嫩的面板上,這腫起來的一塊尤為顯眼。
“閉嘴,隨我回去。”薛雪原本就為這些事情鬧心,結果這小丫頭還一驚一乍的,實在是讓人心煩。
“……是,二小姐。”被薛雪突然的語氣給驚嚇到了,小丫鬟閉了嘴,但是那雙眼睛卻不停的看著薛雪的額頭。
薛雪本不認識路,不過還好那小丫鬟因為擔心,所以有意無意的比薛雪快上那麼一點兒。瘦瘦小小的身上搭著披風,還要伸出手來扶著薛雪,生怕她家柔弱的小姐給摔著了。
兩人順利地回到了聽雪閣。
看得出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個頗為嫻靜的女子。最為顯眼的,怕就是那一串蓬勃盛開的紫藤花,就像是一個個倒掛的鈴鐺似的,生機勃勃得喜人。
剛一進門,一個和春蕊打扮得差不多的小丫鬟就迎了上來:“春蕊姐,你怎麼……哎,二小姐您回來了……”本來小丫鬟還看到薛雪額頭上的青腫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薛雪一個眼神過去,小丫鬟立馬安分了,只是接過春蕊手裡的披風,小跑著去掛好。
“二小姐,您先忍著點兒,我馬上讓紫芸去叫大夫……”春蕊剛剛服侍到薛雪坐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叫什麼大夫?就為這麼點兒傷還不值當。”
薛雪又忍著痛準備去將中間的淤血也揉散了,卻被春蕊一下子拉住了:“哎呀我的二小姐,您可不能就這麼不管。老夫人吩咐了晚上的時候要去正廳去吃飯的,您這個樣子可……”
春蕊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管薛雪不是原版的,可不能完全瞭解春蕊想要表達的意思。不管他猜想的,大概那個老夫人是難得的一次吃飯,所以就不能推辭。
而就他現在這張臉上的青紫,就這麼大咧咧的過去不僅給自己招笑話,也是給老夫人沒臉。
“可再好的藥膏能夠讓我馬上恢復嗎?”薛雪看著不遠處的銅鏡,那鏡子裡印出來的少女容貌清麗,可惜就是額頭上那銅錢大的青塊讓原本柔弱可憐的氣質多了幾分好笑。
“這……”春蕊有些急了。幸而現在紫芸端著一盆水進來了:“二小姐擦擦臉吧。”
能夠磕到額頭上,身上還有些許灰塵,想必是摔著了吧。
不過,這些並不需要說出來。
紫芸擰乾了帕子,用雪白的帕子一點點的擦洗薛雪的額頭。春蕊突然眼睛一亮,急匆匆的出去了。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一盆冒著熱水:“紫芸,你先幫二小姐敷一敷,我去拿幾個雞蛋來。”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春蕊也不想這個時候去找那些煮飯婆子的。
可是沒辦法,畢竟晚上要和老夫人一起用飯。
雖然紫芸伶俐,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得她親自去。
唉,雖然她家小姐長得好又善良,可是太善良了,連那些奴才都要欺負上來——春蕊每次去一次,都要聽到那幾個燒火的婆子嘴碎明裡暗裡的擠兌自家二小姐,還給自己臉色看。一想到這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天底下還找得到第二個比自家小姐更心善了的麼?平時她們怠慢了上頭要罰下來,哪次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讓二小姐去求情?可嘆二小姐一副慈悲心腸,結果她們去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春蕊儘可能的抓緊時間,背後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正走到聽雪閣前面小院兒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圓臉小廝候在外面左看右看的。
“你在聽雪閣外面幹什麼?”春蕊正想訓這個在二小姐這兒探頭探腦的小廝幾句,就見那個有著圓圓娃娃臉的小廝臉上一喜:“這位姐姐,這是我家主子給雪兒小姐的藥,你就帶我拿進去罷。”
說罷,將一個握得有些溫溫的東西放到春蕊手裡。哎,他家王爺也真是的,明知道那個雪兒二小姐對他有那麼點兒意思嘛,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呢?唔,不行了不行了,想到那個雪兒二小姐露出“我好感動好感動”的樣子,他就接受不能了,還是先溜吧,反正他已經把東西帶到了。
春蕊低頭一看,是一個掌心大小的小瓷盒子,正想多問幾句,抬頭看時,卻哪裡再見得到剛才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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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以前沒少受過傷,因此對於一般的小傷的治療方法還是頗有了解的。唯一覺得麻煩的就是這個女人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用熱水帕子敷了這麼久,也不過就讓原先看向看起來有些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