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半夜追影被噩夢嚇醒,他撫著胸口,強忍住心悸的感覺,眼睛模糊的看著身邊熟睡的皇甫憶君,手溫柔的撫著他的臉頰,輕輕嘆口氣。他還能這樣看著君兒多久,五個月,還是十個月?
心悸和胸悶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就連多走幾步路他也已經感到很多的不適應,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像是喘不過氣。
夢中錦兒在哭著對他說對不起,那樣蒼白的樣子讓他心疼,該說對不起的是他才對,若不是他,錦兒根本不會自盡。
“孃親,你怎麼了?”憶君揉著眼睛坐起來,扯扯身邊追影的衣角迷糊的問。為什麼覺得孃親的眼裡充滿悲傷,好像就要離開他。
追影一愣,勉強的對他展開一個笑顏,“沒事,君兒好好地睡吧,孃親不要離開君兒。”
憶君噘噘嘴,更加抱緊了他的腰滿足的蹭起來,“能這樣抱著孃親真好,孃親不要離開君兒。”
追影的聲音已經哽咽,卻依然在點頭,“嗯,不離開。”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會離開。
次日,皇甫念軒站於屋外,瞧著裡面起身的追影,動作迅速的躲了起來,害怕他看見自己會過來趕人。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追影,看他從一早就開始忙碌,為君兒和展血巖做早飯,為他們洗衣,臉上總掛著那種淡淡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笑,只是人看起來依舊的蒼白。他的心突然狠狠一疼,想起十二年前只有他和追影在小木屋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追影一定很痛苦吧,因為他們的時間只有十天而已。
“血巖,君兒,該起了。”追影忙完一切,才進去小聲的去叫醒展血巖和皇甫憶君。
展血巖是一早就醒了的,但由於行動不便他只是坐在床上噙著笑看追影來來回回的進出,心裡溫暖升起。
追影走過去蹲下身子給他找出要穿的衣裳遞過去,“今天就穿這個好麼?”
展血巖坦然的接過來胡亂的套上,但是下半身那裡卻是怎麼都沒有辦法的,窘迫的等著追影幫他。
追影做慣了這些,低頭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