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語氣都開始轉變。
啪的一聲,唐悅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恨鐵不成鋼。“有誰會心甘情願的陪你一輩子,追影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念兒,你何時才能不任性呢。影兒那孩子也苦了,這一次我做主,明日開始準備他與軒轅昊的親事。至於你,不要插手,和你沒關係。”唐悅難得如此的嚴厲,說完直接叫人把一臉震驚的皇甫念軒轟了出去,自己則是頭疼的躺下休息。
“你看你的好兒子,和你當年一樣。”被人從後面擁住,唐悅回頭捏住皇甫浩軒的鼻子,賭氣一樣。水潤的鳳眸裡含著嗔怨,“定是你教的,現在要氣死我了。”
皇甫浩軒給他捶背,討好的哄著。“念兒還不懂事,等想明白了就成了。你也不要為他費心,我看的心疼。”心裡卻在罵不成器的孩子,他當年可是一心一意只喜歡悅兒一個人的,沒有二心。
“不懂事?”唐悅從鼻子哼一聲,轉頭看他,“他都二十八了,追影比他還要小八歲,你看看追影。浩軒,我都在為他擔心,現在也無子嗣,也沒有真心的喜歡誰,你說以後誰肯陪在他的身邊。”他本來還想著起碼有追影陪著,這任性的孩子也好收斂一些,現在連追影都要走了。念兒是他的心頭肉,怎麼捨得不聞不問。
“等追影的事情完了,我會把他趕出去,讓他去各處轉一轉,說不定就能找到喜歡的人帶回來。”皇甫浩軒見唐悅是真的動怒了,只好安撫。這人要是憋氣了,他還不得心疼死了。
“那樣最好。”唐悅咕噥一句,疲累的躺在皇甫浩軒的懷裡睡著了。看著愛人,皇甫浩軒輕嘆一口氣,把他的頭放在枕上,給他蓋上錦被。爾後又喚來春兒等人先準備一些點心,等唐悅醒了拿給他,不要餓壞了胃。弄好了一切,他才去找皇甫念軒,把事情對他說了一通,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出去。
皇甫念軒回到青龍殿,發現追影居然也在,他走過去站在追影的身邊,看他望著外面的景色,眼神淡淡的,沒有波瀾。
“孃親他們說明日給你籌備婚事。”過了半刻,皇甫念軒才忍不住開口。
追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現在也起風了,皇甫念軒跑去內室給他拿了一件外衫,小心翼翼的給他披在外面,才等著他說話。
意外的,追影挑起唇角笑了笑,指了指外面的小侍從。“主上對他們怎麼想?”“什麼怎麼想?”皇甫念軒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和追影在談他和軒轅昊的事情,扯那麼遠做什麼。
“對主上而言,追影和他們有什麼不同。”
皇甫念軒說不出來,有何不同,他自己也不曉得。顯然追影是比他們要重要的多的,可是怎麼一個重要法,他也說不清楚。
追影似乎知道他的答案,嘴角的笑漸漸暗淡下去,撫了撫前幾天他打的那個地方。
“前幾日追影冒犯了,今日起追影就住在驛站了,主上的事情追影已經安排好,青嵐,紫玉會把主上照顧好的。平日的料理也吩咐過了若雪,她也會注意在您洗完澡後給您擦頭髮的。”還有很多事情,他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不要他的主上費心。
皇甫念軒張著嘴說不出話,直到追影離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他想抓住那雙離開的手,但是那人依舊的在遠離。摸著剛剛被輕撫的地方,嘟嘟嘴,還疼呢,剛剛孃親還打了一下,忘記告訴追影了,說不定他會多摸一會。
皇甫旭堯在皇甫若羽回王府的第二天就衝進了御書房,拽著皇甫念軒的衣襟說他要去送親。他和追影已經不可能了,那至少要多看他幾眼。說不定在路上追影會對他刮目相看,甩了軒轅昊跟了他呢。
“胡鬧,你一個大將軍去西陵國做什麼,追影自有人去送親,輪不到你。”皇甫念軒拂開他的手,冷冷的瞥一眼,又把目光轉回來放在奏摺上。
“誰說不能去,這一路兇險,何況我只送親到西陵國的國界處,並不進他們的京城,這樣也不許嗎。”別耍他,他可是調查的一清二楚了,不然也不會莽莽撞撞的跑過來。
皇甫念軒被他纏地沒有辦法,只好允諾下來。
皇甫旭堯走後,皇甫明輝和慕書白也來了,也要去送親,被他全部轟走了。都添什麼亂,不知道現在他是最難受的嗎,從昨天到今天只要一提這件事就沒有好臉色看。
“青嵐。”鬱悶了半天,皇甫念軒才想起自己的暗衛。
“主上有何事。”青嵐帶著一個青色的面紗,穿著一身的青衫,站在皇甫念軒的面前,似笑非笑。他可是第一次看見主上氣急敗壞的樣子啊,著實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