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入祝痕的鼻腔,觀察了會,才下榻寬衣解帶沐浴更衣。等他帶著一身熱氣沖沖進來時,祝痕還是睡著。
他搖搖頭又聳聳肩,將睡美人脫的只剩貼身衣褲,他才滿足地將人牢牢鎖在懷裡,就這麼挨著蹭著,輕吻著,嘆息著,慢慢睡去。
祝痕自噩夢中醒來時,眼神憤怒而焦躁,神態卻是愣愣怔怔,像是還有部分的思緒陷在噩夢中,沒有完全醒來。
但此時的他又因吃了藥,全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極為舒服,體內也充盈著熱流,而且貼在一起的冰涼讓他腦袋空空地只想眯起眼睛蹭蹭。
直到被他蹭著的韶冬愉悅地胸腔振動,憋不住一輕笑,祝痕才愣愣地抬起頭,呆呆對視上韶冬清涼的雙眼,瞬間清醒了過來。
韶冬看出祝痕的清醒,故作不知,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誇讚了句“真乖,有多少年沒見過你這樣了?來,再蹭蹭。”說著目露渴求地望入祝痕的眼睛裡,並將他又往懷裡挖了挖,將胸自動貼上祝痕的臉。
祝痕不太明白韶冬話裡的意思,他何時這麼蹭著他過了?臭著臉將他推開,只想起來靜一靜。
韶冬沒有放開,一個翻身將祝痕放平,懸在祝痕的頭頂,既不佔便宜也不說話,表情認真而嚴肅,足矣讓祝痕放下心思,也注視了回去。
兩人就這麼眼對眼,鼻子靠著鼻子地一動不動,過了好久,韶冬眼神忽地轉為炙熱,他飛速地低下頭咬了口祝痕的嘴,極為剋制地喘息一聲,“你喜歡上我了,可能比喜歡還多。別動,我告訴你你何時蹭過我好不好?”
祝痕扭開臉,不想理韶冬,但想著想著心裡又有一股氣,冷哼一聲,“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你,也不可能這麼幼稚過。”
韶冬笑的連眉角都帶著喜氣,耐心解釋,“你心裡有我,會因為我的反常,耐心等待,沒我的話,連我的反常都無法察覺。所有嘴硬沒用,我會把你的嘴給吞了。”
祝痕的回應是直接的一爪子,抓的韶冬下巴發紅。
“看,還不承認,你以前會有這種不穩重的行為?”
話剛落,他肚子上立馬捱了一腳,疼的他聲音都開始顫抖,卻還在說個不停。
“你小時候,那麼乖,那麼軟乎乎,連手都是粉嘟嘟的讓人想咬一口,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
“你,你……竟然戀童!”
韶冬倏地抬眸,眼神有一瞬的犀利,又很快隱沒在瞳孔深處。他記得從沒講過什麼時候喜歡上的祝痕,偶爾有次說了,祝痕也是壓根不信。
他閉上眼睛啄了口祝痕,“你救了我的命,喜歡你不應該嗎?那時的喜歡只是純粹的喜歡而已,其實我也從沒想過會喜歡一個男的,帶把的,而且還是你害得,那段時間快嚇死了,還以為自己是個怪物。”
祝痕頓時氣的不行,舉手要打,又打不下去,只好氣沖沖地發脾氣,“我害你什麼了?韶冬,再倒打一耙,揍死你!”
韶冬又親了口,繼續蘑菇,“你忘記啦,你小時候宮裡什麼都有,但你就愛出宮玩,有一次被你躲在送糧車裡,隔了一夜才出宮,你那時身體已經在發燒了,幸好被發現了,送回來的時候已經燒的跟個煤炭球一樣,誰的手冰涼,抓誰的手。最後我的清白當然都被你佔完了。你父皇為此還特地找過我一回,問我願不願意當你的侍妾,將來還有機會做個寵妃。”
祝痕翻了個白眼,這次使了勁,韶冬顧忌著肚子裡的孩子,也就鬆了開來。
見祝痕披衣站起,左看右看還是止不住地心癢癢,於是他笑嘻嘻繼續道:“別不信啊,不過也沒的差,我喜歡你完完全全地只屬於我,生同寢死同穴,我們的身邊沒有任何人。”
祝痕慢慢靠近窗戶,望著外頭如火焰般燃燒著的晚霞,等它一點點地散去,暮色合圍,才抬眉輕輕笑了,“韶冬,就算你不承認祝傾,等你登仙的時候,就是找不到她,也會立個衣冠冢在你身邊的。而我並沒有資格陪在你身邊。無論哪朝哪代,都沒有男皇后,就算出了一兩個男寵,也沒有一個是得了善終的。”
說到這裡,韶冬聽著也急了,“那我提早退位,實實在在躺你身邊,衣冠冢就衣冠冢,反正那不是我。如果你真不喜歡皇宮,只要韶臻能獨擋一面了,我也可以退位。阿痕,你要相信我!”
祝痕抿嘴不語,韶冬則眼巴巴地看著。直到吉利前來點燈,詢問是否用晚膳,兩人才坐了下來。
等用完膳,韶冬去前殿處理政務,還帶上了小壯壯。祝痕這才慢慢反應過來,晚膳前,韶冬的這場帶著真心的反常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