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開心極了,哪還理會韶冬,坐在他脖子上,咯咯笑,手指亂點,哪兒都想去,已經走過的還想再走一遍。
韶冬也隨他高興,當了一下午的人力馬。最後累的不行了,才帶著小壯壯慢悠悠地騎馬回冷宮。
將小傢伙交還給侯在門口的祝痕時,韶冬抿抿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祝痕,忍著沒有說話。
祝痕接過已經困的直點頭的小壯壯,摸摸小傢伙的額頭。小壯壯朦朦朧朧中感到了祝爹的氣息,一把摟住脖子,蹭蹭,含糊地呢喃了下父皇,然後就睡沉了。
韶冬站的極近,聽的一清二楚,狂喜還沒來的急浮出,心底接著就一墜。
祝痕的臉刷地一下白了,血色盡褪之下,整個人脆弱的可怕。
韶冬瞳孔急縮,顫抖著手,試著去握祝痕的手臂。沒有躲開,也沒有捱打,只是感到手心下的肌肉僵硬冰涼。同他一樣的冰涼。
他是當年吃了太多的苦,又差點在雪地裡凍死,才會常年冰冷。但祝痕不一樣,暖呼呼的就像個小火爐,不應該這麼冰。
韶冬心裡一慌,話都不利索了。“阿,阿痕,你,你……”
祝痕抬頭看向韶冬,眼內無波瀾。他輕輕拂去韶冬的手,抱著小壯壯慢慢地往回走,走的極為小心。
韶冬眼睜睜地看著祝痕的背影,忽然想起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夢裡祝痕死了,離他遠去了。
一手推開攔住他不再讓他往前的冷宮護衛,對著祝痕大喊,“我錯的太多,傷你太多,但韶臻無辜,他應當快樂無憂而不是心細如髮,懂看大人的臉色。我們重新開始可好?要是我再傷你,就還你江山,自絕你面前可好?”
祝痕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很快就遠離了韶冬的視線。
韶冬沒有理會繼續來阻攔他的護衛,這些人都是祝痕的人,他無意傷害,只是後退數步,靠在牆上,仰望著天空。
傍晚的時候,氣溫忽降,沒一會天空就飄起了雪,算是這一年的最後一場雪了。
雪下的越來越大,韶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拒絕用膳,急的吉利滿地轉圈。最後只好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