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淚汪汪,呼天搶地地奔了過來,不是要請禮,就是四處亂竄著找能給祝痕用的坐墊。
祝痕打量了會顧老將軍的太醫衣著,陷入沉思。
父皇在時,最信任與重視的除了皇叔就是顧老將軍,不然他還是個屁孩時,貼身侍衛就不會是顧凜。
顧老將軍也對得起這份信任,父皇與皇叔莫名地暴斃後便一蹶不振,頹廢的如街上的乞丐。韶冬登基後,更是直接出家,無聲地宣告世人,他不侍二主……
但現在……那麼父皇與皇叔的出事,究竟是顧老將軍說的天災還是他認為的*……
祝痕悄悄地握緊拳頭,慢慢抬頭,慢慢說,“不用了,請問顧少將軍,我可以見見犯人沒?”
顧凜撓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府裡設有私牢,只好將那幾人關豬圈了,您先上我那屋,我把那些人洗吧乾淨了,立刻送來。”
祝痕嘴裡冷笑著反問,“你讓兩個姓祝的都住豬圈?”
顧凜心中一驚,他只是隨口瞎編拖延時間而已,沒想到祝痕的反應會這麼大,緊趕著解釋:“怎麼會,他們倆我……怎麼說肯定不能嚇著小太子不是,拾掇拾掇是應該的。”
說完他就丟下老頭子,火急火燎地離開了。一路急走一路擦汗。說實話,祝痕在他心裡一直都是少有果決,安於現狀的人,只適合做個閒散的王爺,不適合做皇帝。
所以就算早就看穿了韶冬的野心,也只是故作不知,小心結交,做好本職。
現在看來,皇室中人果然都是深不可測的,不然祝痕也不會這麼突然並且提早到來。如果不是事先特別吩咐過,等他回來,裡面的人都被審個一乾二淨,不留湯了。
看來接下來真的要小心謹慎了。
也幸好祝岐的命還掌握在他手裡的,稍微一威脅,就答應不會透露韶冬裝死的事。至於祝傾,他現在看一眼都覺得不忍心,也就沒對她說啥,直接開工。
祝痕一開始還沒認出祝傾來,還以為只是祝岐的同夥。見到祝岐除了少兩隻胳膊,瞎了眼,還活的好好的,心裡麻木的像裝了塊冰。
已足夠能確定韶冬是在施展苦肉計,審問的心也就淡了下來。
直接問了他最想知道的,“祝岐,你一直都是祝傾的人?”
祝岐整個人縮成一團,瞎眼又斷手讓他惶惶如驚弓之鳥,被提出地窖時,甚至拼命掙扎過,就怕韶冬那個殺星再來對他做些什麼。
認出祝痕的聲音,還是習慣性地往後倒退,一邊退一邊側耳聽動靜,還沒等他分辨出屋內還有誰,就被顧凜一把揪住,踢了好幾腳。只好認命地點點頭,聲音沙啞的厲害。
“先皇在位時喜好收羅人才,謀士一類的是為您準備的,能工巧匠則給公主。按照計劃,陛下將會在公主出嫁時送出三座城郭作為嫁妝。我是能工巧匠的後人,公主讓我做什麼,自然得從命”。
祝痕聽了只是點點頭,不想去分辨祝岐究竟是野心爆棚還是聽令於祝傾,只要知道得到答案就夠了。接著,平靜地問出第二個問題,“祝傾呢?”
顧凜沉默了會,將一直縮在祝岐身後的人,還算客氣地拉了出來,動動嘴,乾巴巴道:“她是……”
祝痕眼皮撩起,眸光輕輕一帶,只一眼,就速度地收回目光,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
眼前的祝傾就連性別都分辨不出,而且自以為傲的容貌也盡毀了,恐怖的讓他噁心直泛。
祝傾現在成了什麼樣都是自作自受,他只覺得整顆心都是木木的,冷冷的,沒有難過。但還是無法接受韶冬變的這麼狠辣,連毀兩個姓祝的。
“顧凜,是陛下下令的,還是你私人所為?”
顧凜咽咽口水,摸不透祝痕的心思,顯得分外緊張,“不是我,陛下見到她時也已經是這樣了。臉上,身上的傷都是蛇咬的,好幾處都見了骨頭,後來又中了毒,能活著已經是大幸。”
祝痕聽到這裡目露嘲諷,“說的好像她不是你的陛下扔入蛇牢一般。放心,我也不是來算賬的,她和我無關,我只想知道,她身上有什麼讓陛下這麼費勁,甚至用如此極端的手法來逼迫!”
顧凜垮下臉長長地嘆了口氣,並不知道祝痕只是在詐他的話。他心裡一掂量,還以為是瞞不下去了就直爽地不再拖拉,將正在看壁畫的顧老頭子拖到身邊,指著老子道:
“陛下知道您始終沒放下您父皇與皇叔的事,現在有了小壯壯,陛下就不願一輩子都揹著黑鍋,在兒子面前抬不起頭。所以將我家糟老頭子請出了山,讓他再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