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什麼都別說,先來打一架!不打不是男人!輸了的也不是男人!”
韶冬無所謂地點點頭,又重複了遍,“穿上。”
顧凜一臉嫌棄地嘖了聲,就是不穿,嘴裡還嚷嚷著,“我一堂堂的少將軍穿侍衛服,傳出去還怎麼見人?不穿!”。
韶冬也不耐煩了,“不穿就都別穿,待會就這麼回去。”
顧凜哽咽了下,耷拉著腦袋縮到一旁,還是沒穿。
弄的韶冬每次抬眼想說話,都感到眼傷,不得不讓步,拿來件全新的侍從衣裳。
這次顧凜不再嫌棄,屁顛屁顛地快速穿上。
顧凜:全身都凍僵了,陛下太無情,為臣的好無奈。
顧凜在心裡叨叨叨,韶冬同樣無法理解顧凜的智商,侍衛的品階比侍從高多了,難道穿侍從的衣服出去,就不丟臉了?他完全沒有始作俑者的自覺,木著臉,思維全被帶歪。
兩人炯炯有神地互相對視著,直到雲板一聲響,吉利進來送早膳,才各自嫌棄地挪開目光。
韶冬心情惡劣極了,完全沒有用膳的想法,但一想到他不說,顧凜就得在旁邊候著,也就拿起筷子,慢裡條斯地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想著該怎麼傳位才能自然。
本來是故意涼著顧凜的,到了後面完全忽略身邊還有這麼一隻餓的咕咕叫的貨,完全沉浸在自我意識中。
顧凜要瘋了,伸長脖子,看韶冬吃一口,他就咽一口口水。他覺得韶冬再不讓他嘗一口,他絕壁會生出叛變的心來。
果然老天註定要他生出叛變之心,韶冬吃完後,明明還剩下不少平時吃都吃不到的花樣,依舊無視了他嗷嗷待哺的強烈心情,讓吉利速度地收拾乾淨了。
好想幹掉韶冬,然後找個不會這麼虐待他的主子。
他看著韶冬擦嘴時露出來的白皙脖子,在心中磨刀霍霍。
“好了,你可以走了。”
顧凜的臉瞬間裂了,你你你了半天,氣勢忽地一轉,掐起蘭花指扯扯韶冬的領子,細聲幽怨道:“阿冬,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我可是隻對隔壁的阿花感興趣,雖然我花容月貌地讓你不看我的臉就吃不下早飯……”
韶冬反應激烈地一把甩開顧凜,倏地站起身,往後退了數步才一臉冷淡地吐出句,“滾。”
說完還不算,直接脫了外袍就往裡間走。
顧凜估摸著韶冬能噁心好久,開心地露出個邪惡的笑容。不過鬧歸鬧,他離開前還是叫來了吉利,問了些問題。
他總覺得韶冬喊他過來絕對是有事要說,還是件十分重要的事,下意識地不想讓韶冬說出來。
不過什麼也沒問出來,吉利的嘴巴很緊,最後才模糊地說了陛下心情不好,一夜沒睡。
顧凜想了想,心中也是一陣不安,本來按照計劃,應該由他去找祝痕,說明一切事情的真相,然後由祝痕將一切事情都結束,包括還活著的祝傾。
最後才是韶冬死裡逃生地醒來,既消滅了反叛,又得到了祝痕的心。雖然最後的一紙詔書會無法實現,但也是一種承諾,計劃的天衣無縫,為何韶冬臨了停下?
不會是這位仁兄真的想傳位,改朝換代?
顧凜心中罵了聲娘,重新闖入,徑直就往裡間衝。
☆、第三十九章
韶冬進入內室後,只穿著內裳磨墨,取來空白聖旨,斟酌半響後終於點墨,落筆。
這是比之前給祝痕的還要正式,一經宣讀即刻生效。
“念及吾稚兒尚幼,吾愛身份特殊,孤若有不測,吾兒將孤苦無依,吾愛將命運多舛。孤此生無甚功業,有愧先祖,有愧期盼能過的更好的芸芸眾生,在此叩謝列為的恩眷。如今孤身邊只剩此兩人,惟願他們平安順遂,百福至臻,榮華百年。若孤駕鶴西去,將還朝前太子祝痕。唯有一樣要求,吾兒韶臻始終姓韶,他始終是孤的吾兒。”
顧凜進來時,韶冬正好落完最後一筆。
他任由顧凜張頭來看,緊皺著眉,面色難看地轉身去屏風後新找了件外裳穿,忍了好久才沒將顧凜呵斥出去。
顧凜看到韶冬不善的臉色後,才發現他犯了韶冬的忌諱,尷尬地摸摸鼻子,嘀咕著,“我又不是女的,被我看過穿內裳的樣子難道就這麼噁心?早些年受訓時,我還和一堆兵丁混在一條河裡洗澡。擱在您身上,還不要殺人。”
韶冬沒有違和地點點頭,贊同道:“會殺人,祝岐已經被我挖了眼,砍了手。”
顧凜冷汗刷地一下爬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