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就有無數的人想要整倒他,他只能死死地靠著你,忠心耿耿。不過這種人一定要有才,才值得你去用,要是一般,只能稍微用下。最可怕的還是那種……”
小韶臻抱住雙手,茫然地盯住一開口就不肯停嘴的韶爹,眼珠最後停在韶爹帽冠上垂下的絲穗,絲穗一擺一擺,小韶臻的眼珠也一搖一搖。就在他想揉眼睛時,忽地一咧嘴,蹬腿扭屁股,對著韶冬後面的人脆脆地喊了聲,“爹”
韶冬瞬間放下小韶臻,手忙腳亂地去扶還沒顯懷的祝痕,還不時地拿腿去擋小韶臻完全停不下來的猛撲。心驚肉跳的總覺得手很癢,小韶臻很欠揍。
祝痕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在宮外這麼久,就沒反胃過一次,進了宮,不幹活了,時時反胃,吃啥吐啥。弄的他也面無人色,看到吃的就想發脾氣。
剛靜下心來想問顧凜回來沒,就聽見韶冬滿肚子壞水地教這些東西,喘口氣,對著快要哭了的小傢伙招招手,“別哭,來。”
然後韶冬膽戰心驚地看著祝痕抱起小東西,小東西還歡天喜地地扭扭肥溜溜的屁股,就差滿懷蹦躂了。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小東西,飽含著警告。
小韶臻,歪頭看了會他的韶爹,忽地咯咯一笑,“吃醋了。”
韶冬頓時感到臉燒的厲害,趕緊別開臉。
小韶臻收到吉利的一個手勢,吧嘰了下嘴又歪頭想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再次攻擊,“想抱抱就來,像個小姑娘。”
韶冬心裡一緊,回頭一瞧,祝痕果然沉下臉來想要教訓兒子,對著吉利連連揮手,嘴裡還說著,“顧凜來了,讓他進來。”
顧凜還以為會被涼上半天,還是有先來後到的那種,沒想到會這麼快,楞了會才鬱郁地跟在吉利後頭進了裡邊的門。抬頭一瞧,如常地收回目光,落在腳尖上。
韶冬皺起眉,看著顧凜握成拳頭的手好一會,才讚許地拍拍自主正經危坐在一旁的小傢伙,不過對顧凜說出來的話就沒那麼客氣了。
“外面的事,孤已經知道了。你興師動眾地幾乎將孤逼死也沒找到阿痕,還留下一堆的爛攤子。一個不起眼,也沒有將門薰陶的兵丁卻能悄無聲息地找到阿痕,不留任何麻煩。你是不是也該反思反思了,嗯?”
顧凜再次抬眼,以前公事也好,私事也罷,都沒有讓他有今天這樣的感覺:他與韶冬之間,除了君臣就是君臣。
這麼一盆冷水澆的他透心涼,嘴快過腦子,直接說了這麼一句話,“王有為是祝痕的人。”
韶冬猛地站起身,想要發怒,又生生地忍住,看了眼小傢伙,讓吉利抱到後面,又看了眼祝痕,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他才拿起茶杯重新往桌案上一磕,磕完了又看一眼祝痕,見他的面色還是沒變才指著顧凜好是一通大罵:
“你平時胡鬧也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事,孤容的下。知不知道外面和你嗆聲的是來幹嘛的?就是來奏請治你罪的。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所有人都是錯的,就你一人是對的?”
“王有為剛走沒多會,需不需要孤將他召回,讓他來教教你,也教教只知道蠻狠的兵將怎麼擅算人心?”
“你過來,過來看看,這一整櫃子的都是來告你狀的,雞毛蒜皮的事都能寫上幾千字。你讓孤怎麼做人?怎麼做事?”
“你的要求孤都辦到了,那你回饋給孤的是什麼?爛攤子?懷疑阿痕?或是懷疑孤?”
“是不是孤真的用錯你,也看錯你了?”
顧凜白著臉,絕望地閉上眼睛,最後他嘴皮顫抖地解下佩刀,解下繡有身份徽章的腰帶,進出軍隊營地的統領牌……唯獨沒有兵符。也沒開口提兵符的去向。
韶冬靜靜地看著顧凜,沒有阻攔,也沒有再說話,眼底泛著冷光。顧家的兵權大過他手裡握著的,但他一直都沒想過要收回,包括顧凜行為不正常還製造了那麼大個的爛攤子,都沒有。
但這一瞬,他忽然有了這種想法。
果然,沒多會吉利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著兵營炸營了。
☆、第六十二章
韶冬聽完吉利的話,淡定地點點頭,沒有起身,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像是帶著笑意一般隨意地看著顧凜。
顧凜反倒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事,血色盡褪,不停冒著冷汗,頓時後背的衣料看上去都是汗涔涔的。他知道不能再韶冬面前耍小聰明,但就這件事他不得不耍。
只好硬著頭皮伏低身體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些都是我家那糟老頭子的舊部,如果可以,還請陛下允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