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們……重新……再來……好……不好……”
祝痕很想拉開遮住眼睛的手,看看孩子爹的樣貌,猜猜孩子長大後的摸樣。但沒力氣了,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耳畔的呢喃越來越模糊,完全不知道誰在說話,也不知道嘴被什麼撬開了……他只知道好疼,好疼,疼的滿嘴鹹腥。
祝傾手足無措地站在廂房門檻處,遊移著到底要不要進去,裡面怎麼一點聲響都沒。一個人忽然衝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喊,“胎動了,快告訴我,怎麼生,我要怎麼做。”
定睛後,祝傾駭然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抓住她的是厲鬼一般的韶冬:雙眼微凸,血絲遍佈,披頭散髮,滿臉鮮血,嘴唇淋漓,手臂也是布料稀爛,血痕遍佈。
這一刻她恨極了,一把推開韶冬,大喊了聲,“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剖腹取子吧!”
說完一把推開韶冬,身體木訥,嘴裡念念不停地說著什麼,漸漸遠去。
韶冬心中一慟,眼淚再也止不住,拔腿追上祝傾,一把將她扭住,“說,你說,你必須說。他是你弟弟,你唯一的弟弟,祝氏一脈,除了你就是他了。你想過沒有,他要是沒了,你就真正地孤零零了。只有他會真心對你好,只有他會容忍你的過錯,從不記在心裡,護著你,偏著你,是誰也不能代替的存在。”
祝傾嘴唇顫抖,目光直直地盯視住韶冬被咬的一塌糊塗的嘴唇,幽怨地吐字,“可惜他什麼都和我搶,連你也被搶走了不是嗎?十年不曾成功,一朝得逞,你就火星四射,激情迸發?如果這樣,我寧願他不存在,你的感情依舊空白。”
心臟處實在太痛,韶冬不得不漸漸彎下腰,血液混著淚水一滴滴落下,“祝傾,阿傾,你性格任性驕縱,也不在乎親情,但是他在乎,你再壞,他也是認為你是他姐姐。他求過我,求我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