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累。”
韶冬這才注意到祝傾竟然……臉瞬間就黑了,唇線抿成一條,冰冷地看著祝傾,見她沒有絲毫的愧疚,轉身就走。
“孤先走一步。”
以他對祝傾的瞭解,祝傾是不可能去做偷漢子這種傻事的,唯一的就是假裝懷孕。目的就是讓他去求她,收養了祝痕產下的子嗣。
孩子都沒落地,祝傾竟然就開始算計,這女人的心怎麼就這麼的可怕……
祝傾翹起嘴角,有些開心,要的就是這種反應。誰說韶冬不在乎她呢,畢竟是元后啊。誰說她就算是坐上元后的位置也還是被弟弟打敗了呢?
她就是要韶冬求她,勉為其難地收下孩子,就是要韶冬在她面前永遠都理虧。
一切都才剛剛開始,她可不是隻懂江山社稷,不懂後宮生存之道的愚蠢弟弟,一時的進退又如何,來日方長……
她無所謂地對著春江抬抬手,由春江扶著她慢慢往回走。
春江見主子動作太慢,幾次提醒陛下在等。祝傾聽了只是笑的一臉溫柔,眼帶得意。走的依舊不緊不慢,甚至在瞧見一座纖巧的涼亭時,令人擺出小食、烹起香茶,賞起池畔小景。
☆、第十二章
韶冬在鸞和宮等了許久也不見祝傾歸來,也到了他該處理政務的時辰,只得匆匆離開。
守在鸞和宮外的春江,遠遠瞧見韶冬離開,也是腳步急急地趕回祝傾所在的涼亭內。
春江一見到祝傾,趕緊行禮,討好寫滿了臉,全沒了之前做著事,又毫不熱衷伺候的勢頭。
之前宮女們受到的血淋淋的教訓,對她來說,也是震懾。
畢竟她與她們一樣是官宦之女,還是同批進來的。只不過她是屬於裡邊被排擠的,不然也不會做了祝傾的貼身侍女,總被其他宮女罵是前朝餘孽的走狗。
因為新權貴送來的女子中,幾乎沒有人願意來服侍這個前朝餘孽,而她父親的官位最小,能塞的錢也是最少。當時想著能靠著主子的身份來接近新帝也不是沒好處,就順水推了舟。
誰知真服侍了元后,才知曉熟宅鬥再厲害,與宮鬥也不在同一段數上。最起碼,宅鬥死的是下人,宮鬥是主子奴才一起完蛋,還是死了也是白死的那種。
春江徹底嚇壞了,深深體會到主憂奴勞,主辱奴死的殘酷。就算在其他人眼裡,她是個欺下媚主的貨,也好比會死的不明不白的好,最起碼元后的大腿夠粗壯,連新帝就算不喜也讓著元后三分。
不過這麼一忠心,也沒了其他的出路,唯一的好處就是,在元后身邊,找準機會,做一隻有可能飛上枝頭的鳳凰。
春江定定神,加重了臉上的愁容。
祝傾此時正在亭子裡頭悠閒地喝著清香撲鼻的茶水,吃著酸甜可口的山楂糕,對於結果,就算春江不說,她也已經心中有數。像是沒見著春江的愁容,勾勾指頭,示意靠近些。
確實如她所想,韶冬離開了鸞和殿,去忙政務了,也沒有留下諭旨。聽完了也只是淡定地繼續吃著喝著,並沒有急著起身。
與過去總是想方設法去堵韶冬的摸樣,完全不同。
春江不理解,低頭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娘娘,要不奴婢去送個信兒,就說娘娘在回宮的路上不舒服,這才耽誤了?”
祝傾似笑非笑地看著春江,拿帕子掩掩唇,笑道:“好吧,看在你還算忠心又沒聰明過了頭的份上,教教你。”
她垂頭摸了摸假肚子,午後的日光自她身後射來,暈出淡淡的昏黃,白皙的耳垂因日光的照射變得粉紅潤澤。整個人看上去,也是溫柔似水,又美豔絕倫。
看的春江,呆了又呆,在這一瞬,她懷疑起新帝的某方面。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放眼天下,或許都是獨一無二的,受人追捧,但在新帝的後宮,卻只能做個擺設,就連懷孕都要作假。
那麼相貌並沒有上佳的她,還會有機會嗎?
祝傾沒有關注這個貼身女侍從到底在想些什麼,細眉一蹙,聲音淡淡。
“一則,本宮並無絲毫的理虧,等陛下明瞭後自然會對本宮加倍的好,哪會介意之前。二則,你覺得,陛下一趟趟的來鸞和宮,受惠的會是誰?眼紅的會是誰?今日我對那些人一頓好打,她們就不會往外遞訊息了?所以陛下多來幾次本宮絕對是有好處沒壞處的。三則,事情就我一人扛,還是個懷著孕的人扛,多累啊,也是時候讓大家知道我有孕的事了。四則,你自己琢磨,本宮累了,扶本宮迴鑾。”
春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