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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衣在蕭鳴的畫舫上陪了半個晚上就酒,然後被蕭鳴送了回去。
夜很深了,已然四更。幾個人在船上晃盪了一天,都有些累,一回小院就各自回房了。
萬籟俱靜,彷彿白天那一切的熱鬧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蕭索之感縈於心頭。
姬大俠躺在船上輾轉反側,有點失眠。他在想夜公子。
晚間的時候沐衣曾調笑說,夜公子對他的態度還有說話的語氣,就像他在生氣的小情人一樣。
夜公子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這話,不過聽見了肯定也是不屑一顧,不在意的。
但是姬大俠聽完卻上心了。
所以這麼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開始胡思亂想了。
姬大俠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夜公子把他當成女人的事,回憶起在那口枯井裡輕薄他的事,回憶起在龍湖山莊把他點了穴扔在後山竹林裡的事,還有那次中了春|藥將他……的事……
姬大俠回憶著回憶著,便入睡了。然後因為睡前想的東西太不和諧,他做了個春夢。夢裡場景十分旖旎,他在一會在浴桶裡一會在床上一會在山洞裡一會在河邊……總之在他能想象到的地方,都和夜公子做了一遍,各種酣暢淋漓,各種神清氣爽。以至於姬大俠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溼漉漉的褻褲一陣尷尬。
☆、第十一章
這邊,姬大俠在做春夢;那邊,夜公子、狗剩、蕭鳴則在私會。
私會地點是在蕭鳴的書房。
狗剩很自然地找了張椅子坐下,然後向蕭鳴問道:這麼晚了,什麼事?
蕭鳴坐在書桌後面,單刀直入:翠花出事了。
夜公子聽了皺眉。
狗剩換了個姿勢,說:怎麼了?
於是蕭鳴便將翠花出谷後的事情說給了他們聽——
話說翠花出谷之後,四處闖蕩一下,然後就遇到了一個和尚,確切地說是救了一個受傷的和尚。那個和尚老實木訥死腦筋,但很不幸被翠花看上了。各種情節略過,大概就是翠花和那個和尚有了夫妻之實,然後翠花有了,最後翠花生了。其實到了這裡也沒什麼,但是那個和尚在翠花坐完月子之後,表示要回他的寺院。然後翠花和和尚吵架了,最後翠花留下了孩子和和尚離家出走了。
狗剩聽得目瞪口呆:她……她連孩子都生了?!
蕭鳴說,是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小名叫……虎妞。
狗剩說,這名字很難聽麼,要不要說得那麼艱難?
蕭鳴說,是個男孩。
狗剩一口血差點噴了。
蕭鳴不理會狗剩,繼續說,據我最近探查到的訊息,翠花很有可能是被趙家給抓了。
狗剩問:哪個趙家?
蕭鳴說:就是揚州城內的這個武林世家,趙家。
狗剩說,原來你叫我們來揚州不是為了看花魁大會的啊?
蕭鳴說,本來是的,但途中出了點點變故,所以現在救翠花要緊。
狗剩翹著二郎腿,說,要是真的十分緊急,你也不會拖了兩天才和我們說了——我現在對你原來的目的比較好奇。
蕭鳴略略有點尷尬,說:之前你不是見到了沐衣了麼,本來是想讓你們來幫忙參考參考怎麼追他。
狗剩就奇怪了:你不是已經吃到她了麼?
蕭鳴說,不過是得到了身體罷了,重要的還是心啊。
狗剩說,憑你那麼“足智多謀”,還有什麼事搞不定的?不就是一愛錢的青樓女子麼,多砸點錢不就好了,反正你現在有的是錢。
然後夜公子就插話了:那個人不是女人。
狗剩:啊?
蕭鳴略微苦笑,說,是的,沐衣是個男人。
狗剩被震驚到了,僵硬著身體,許久才吐出一句髒話:臥槽!
心想的是:小明你竟然也搞斷袖!
然後狗剩問夜公子:你怎麼看出來的?
夜公子回答說:他有喉結。還一臉疑惑的表情,似乎在說,怎麼容易看出來的事你竟然沒發現?
狗剩:……
然後問:那他為什麼扮成女人在青樓賣笑?
蕭鳴長嘆一口氣說:說來話長……
夜公子道:長話短說。
蕭鳴繼續嘆一口氣說:如此這般,他便男扮女裝了。
狗剩:……
蕭鳴說:不過現在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