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傻樂。那股傻氣倒是和阿牛一個模樣,傻得冒氣!
除此之外便是姬梵每晚夜裡睡覺,只是羞紅著一張臉,拉著阿牛的衣襬要阿牛給他親一口。阿牛起先以為小傢伙平時在家睡前要親誰一下才睡得著,就答應了。怎麼知道這一下就親到了他嘴上,當時他就傻了。才想開口斥罵小傢伙,小傢伙就害羞的鑽被窩裡怎麼也不願出來了。
自從那次之後,只要姬梵提要求,不是親嘴阿牛都會點頭答應。
這天上的日頭像是知道人間要過七巧節了,早早的就退到山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天上染上濃濃的墨色,繁星像撒花一樣落在墨上,一閃一閃璀璨奪目卻及不上地上的花燈。
阿牛讓姬梵坐在自己的肩上,街上人多,花燈都掛在高處。姬梵太矮不坐在肩上基本只能看到路人的後腰,這會他正繪聲繪色的跟阿牛說著這個燈,那個燈。
阿牛彎著嘴聽著,他不敢太抬頭,因為他的臉有點嚇人。這路上好幾次被人誤認為是拐帶孩子的人販子。好在姬梵年紀不是很小,已經懂事會幫他解釋。若是一個開不了口的小娃娃,怕是這會已經被人扭送衙門了。
“元娘,你快看,那燈會跑啊!你見過嗎?我見過,那叫跑馬燈……”姬梵的孃親叫葉青月,他爹都喊她月娘。姬梵以為成親的人都是這般叫喚的,便同阿牛說話的時候都喚他元娘。阿牛不幹了幾次,可是慪不過姬梵也就隨他叫了。
順著姬梵指的方向看去,阿牛就見一群人圍著一個大燈叫好著。透過人頭間的縫隙看去,就見那燈緩緩的轉動著。阿牛不曾看過這種東西,喜叫道:“你說這叫什麼?跑馬燈!它真的再跑啊!上面的人還會動呢!”
這跑馬燈分八面,十六面,三十二面,每一面都畫著人物,動物。燈一點起那燈面就會緩緩的移動,若是面上畫的圖案是相連線的,就會形成一串動作。燈面越多的舞出來的動作越是細緻,現在阿牛看到的是八面燈,上面的人物動的僵硬,可是對阿牛而已卻是神奇的不知怎麼稱讚。
“這有什麼,我家裡又比這個好看百倍的跑馬燈。你跟我回去,我天天點給你看。”難得有一件東西可以在阿牛面前炫耀,姬梵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他家那盞跑馬燈。說的阿牛是目瞪口呆,抬頭商量道:“那……我們不再遊玩了,快些回去好不?”
姬梵扁著嘴,抬手指著邊上賣零嘴的喊道:“我要吃蓮子糖。”不是他不想回去,他這一回去不挨罰就不錯了,想要再出來是難於登天。出發前阿牛說過送他回家後,還要去見那個師兄。
想到阿牛那個壞師兄,姬梵就氣得直咬牙。以前的事他不管,現在阿牛是他娘子了,他才不會讓壞師兄靠近阿牛,親阿牛的嘴,那嘴以後只有他能親了。
阿牛不知姬梵腦子裡想些什麼,以為小傢伙又饞了,便扔下之前的話題,扛著姬梵去買蓮子糖了。
賣蓮子糖的是個老嫗,見了阿牛也沒被他的臉嚇到,笑著一臉褶子,利索的包了一大包的糖塞在姬梵手中,“兩兄弟感情真好啊!這糖便宜買你們,趁著時辰還早,快去江邊戰歌位子放浮燈吧!”
姬梵吃著糖,嘴裡應謝著老嫗,可是心裡不停的嘀咕著‘這是我媳婦!才不是兄弟呢!’阿牛笑呵呵的點著頭,拿了個碎銀子給老嫗,不等老嫗開口,扛著姬梵就跑。老嫗想喊他回來,說是錢給多了,哪知道人瞬間就沒了影。
“你幹什麼給她那麼多銀子?”挑了一顆最大的蓮子糖,姬梵偷偷看了眼阿牛,見他低著頭走路。連忙伸舌舔了一口糖,然後塞進阿牛的嘴中。想著這嘴親不著,這樣是不是也算親了?就像阿牛平日用自己吃的筷子給他喂菜一樣,算是親了吧!
這糖裡面是蓮子,外面是糖膏,一路口糖膏就化開了,阿牛根本不知道腦袋上的小東西對他耍了小心眼,叭嗞著嘴直喊好吃,讓姬梵再給他一個。
“甜嗎?”待阿牛點頭後,姬梵笑嘻嘻的又扔了一個給他。只不過這次這個沒用舌舔,因為阿牛正抬著頭張嘴等著他喂。但一次就夠了,這一次讓他甜到了心裡。
等阿牛他們到了江邊,姬梵手中的蓮子糖早不知換成了什麼吃食。放眼望去除了人就剩下燈了,阿牛探了幾次頭也沒瞧見江水的樣子。就讓還在他肩上的姬梵快些尋個空地,好看浮燈。
姬梵張望了一番卻見不遠處有個空亭,周圍都擠滿了人,唯有那兒是空著。也沒多想就指著路讓阿牛過去,總算從人群中擠出,得了個空,阿牛就把姬梵放了下來。這個空亭位置極好,可以觀覽整個江面。
江水滔滔,原本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