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忍不住開口嘀咕:“殿下,你真的忍心嗎?”
忍心嗎?有何不忍的?
張了口,便要將那碗遞到唇便,苦澀的藥汁飲入口中,宮弈棋微微垂了眼簾,正欲喝下,可不知怎得,腦海之中卻兀然想起,幾天前,左羽少說過的話。
——你若真想落了這孩子,不顧自己性命,我隨你,只是你記住,我與你的交易到此為止,這是你說的,交易結束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既然要斷,那不如斷得乾乾淨淨——
斷的乾乾淨淨嗎?
微微擰了眉,將口裡的藥汁吐了出來,宮弈棋扭頭看向一旁的秦笥:“秦笥,左羽少呢?”那天晚上之後,他就沒有見過左羽少了吧,好像有七八天的樣子了。
聽他突然問起左羽少來,秦笥微微一怔,連忙回道:“啊?少將軍他在雲海道長的院裡,與道長下棋呢”雲海道長,是這護國院的住持,百歲道人,一身的華髮周身透著仙家的氣息,自打與宮弈棋鬧開的那夜之後,左羽少說到做到,他搬出雲海道長給宮弈棋安排的院落,搬了出去,與那些侍衛同住同行。
得言,宮弈棋擰了眉,舉步朝外踏去,秦笥站在一旁,看他隨手放在桌上的瓷碗,長長的嘆了口氣,那是宮弈棋昨日命柳太醫調配的落胎之藥,藥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