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估計大傢伙都該以為,宮弈棋是不是就這麼一睡不起了,因為他的脈象實在太過駭人。
睜開夢迷的雙眼,看著四周這陌生的景象,宮弈棋榻在榻上,動人的麗顏過於蒼白,眉宇輕擰,孱弱的病態之像,又為他那狐仙般的容顏,增添絲絲扣人心絃的氣息。
“鶴望呢?”醒來,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那跟在自己身邊五年的人,宮弈棋皺眉,略感不安,翻身下了床榻,穿上鞋子,便長髮披散的朝門邊走去。
門扉開啟,幽幽冷風捲席的清甜的草木之氣飄散而來,宮弈棋站在門邊,雙眉微擰,還是舉步朝外踏去。
陌生的景象,白牆紅瓦,幽靜小院,站在房間門口,看著那在園中移動的人影,宮弈棋淡淡蹩眉:“站住”前面的小廝聽見叫喚,回頭一看,卻是前些時候被左將軍從外帶回來的三殿下,當下連忙朝地上跪了下去:“奴才叩見三殿下”
看著那小廝跪在地上的身影,宮弈棋舉步上前:“鶴望呢?”
鶴望?誰啊:“奴才不知道”小廝搖頭。
宮弈棋皺眉:“本宮的近身侍衛,一直隨本宮在一起的,你沒看見他嗎?”鶴望從來都不會理開他身側半步的……
看那小廝搖頭一副惶恐的摸樣,宮弈棋皺眉又問道:“這是何處?”
“回三殿下,這裡乃是左將軍的行館”
左將軍?左幙冶?這麼說他還是趕到了?
小廝聽不見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一眼:“殿□子剛好,不如奴才伺候你先回屋歇著,等奴才去通知左將軍在……”小廝話音沒完,那立在前面的人卻是身體一軟,一頭朝地上載去,那小廝見了,臉色一白,立馬飛身上前將他扶住:“殿下?殿下?奴才還是先送您回房去吧”說著伸手將宮弈棋扶住,就打算將人朝屋裡帶去。
宮弈棋依靠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奴才名叫秦笥”
“秦笥?”宮弈棋輕聲復念一遍這兩個字,沒在多話,眸珠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房門,腦子裡想著另一個人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秦笥,扶我到那邊去”
“可是……”秦笥為難了,宮弈棋這樣子,實在不易呆在屋外受這冷風,萬一左幙冶知道了,那可怎麼辦?
“扶我過去!”冷下的聲線,終於讓秦笥無奈只得應是,在屋前的假山旁坐□來,宮弈棋長長一嘆:“去叫左幙冶來見我”
“是”秦笥得令當下轉身就小跑著離開,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這病公子就隨時會昏倒一般。
聽著身後遠去的腳步聲響,宮弈棋皺眉,眸光看著眼前那蓮花正盛的池塘,眸中顏色若有所思。
☆、第零零五章:女人遊戲
從皇宮裡面的暗算,一直到天羅的追殺,宮弈棋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這麼讓那人痛恨於他,非要將他置於地。這一路,若非鶴望的拼死相護,只怕還到不了天羅,他便已經死在半路,鶴望……醒來時鶴望不在身側,難道他真遭不測?
一想到這個可能,宮弈棋的雙眉便不由自主的緊擰成團,窸窣的腳步聲響從背後隱隱傳來,宮弈棋側眸扭頭朝旁看去,卻見兩人立於自己身後停步雙手作揖。
“臣左幙冶參加三殿下”
聽身後傳來的聲音,宮弈棋扭頭朝旁看去:“此番本宮得以脫險全靠左將軍相救,本宮在這先謝過將軍”說著宮弈棋站起身來,虛軟的身體顯得腳下步子還有些不穩,秦笥見他那樣,擔心他一個跟頭又朝地上載去,立馬踏步上前將他攙扶住。
側眸看了秦笥一眼,倚著他的攙扶下,宮弈棋又朝前踏了兩步:“不知將軍可有看見我那近身侍衛鶴望?”
“這……”左幙冶語有遲疑:“自救出殿下之後,臣便在沒有見過他”
宮弈棋擰眉,開口復問:“事後可有尋過?”
“臣尋遍樹林,但都毫無音訊”
毫無音訊是何意思?便是死了,可也總該死要見屍吧。
宮弈棋皺眉,不在言語,冷風吹來,捲起他一頭的長髮,左幙冶立於一旁,看他掩嘴輕咳的樣子,雙眉輕擰:“殿下身體不適,應當返回屋裡休息才是”
宮弈棋輕嘆:“鶴望的下落就拜託將軍了,便是死,本宮也要看見他的屍首”
鶴望對他很重要嗎?聽他語氣中的那份執意,這可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主子對侍衛會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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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那一天,十歲的宮弈棋被炎帝從玉虛觀接回皇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