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羽少微微一怔,腦海裡面忽然迴響起那日兩人的對話……
——你要,我給你,但我要的你也必須做到——
心裡的感覺有些讓人弄不清楚到底是喜悅還是酸澀,兩手擁緊了他,左羽少將下顎靠在他的肩上,目光看向前方的路:“只要你不死,我就不會死”你若死了,也許……我也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連續幾天大晚上的碼字,眼睛尼瑪的痛死了,連看電腦螢幕都是花的,下午睡一覺起來才剛好一些結果又發疼了~尼瑪的太折騰人了~~T T~~
☆、第三十二章:如此劍鞘
從博陽這裡一路出去,難得風平浪靜沒有再生什麼事端,出了博陽,便是一片茂林,一行人等在這片樹林幾乎走了好幾日的時間才總算是看見了小鎮,連續幾日以來的露宿野外讓宮弈棋這孱弱的身體又一次病發,小鎮耽擱,一住就是好幾日的時間。
簡易的茅屋裡面,左羽少一身粗俗的褐色衣衫,穿著簡易,手裡拿著擰乾的帕子,擦拭著榻上人兒那一頭的冷汗,從病發之時開始,宮弈棋便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睡著,沒有醒過,華重胥捏著也沒有辦法,從離開師門行醫以來,宮弈棋還是讓他第一個這麼頭疼的病患。
想要根治宮弈棋的這病,難道非要找到他的心嗎?
可是……
——他的心,在我這裡——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無聲輕嘆,將手裡的帕子淨過水後,擰乾了掛到架上,黑色的眸,看了一眼屋外那細雨迷濛的天氣,眉宇輕擰,心裡卻在擔心宮弈棋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過去……
悶悶的雷聲,在屋外響起,左羽少才收了目光,便聽得床榻上的人有了動靜,猛然回身看只見榻上本該安睡的人兒,此時卻是兀然將身體緊縮一團,呼吸急促,一副難受的樣子,兩手直抓著自己的心口,彷彿所有的折磨全是從哪裡傳來的異樣。
大步踏回床邊,伸手將人撈入懷中抱住,左羽少雙眉擰得緊死,偏抱著這人卻又什麼多做不了……
要怎麼樣才能止住他身上的疼,到底要怎麼做呢……
醒來的夜,很溫暖,不像以前那樣身體溼漉,渾身都透著涼意,怪難受的,微微睜開的眸,看見的卻是那緊著自己側眼的白色裘衣,衣領微微張開,露出地下的麥色肌理和那若隱若現的鎖骨,眼簾輕眨,待的視線徹底清醒之後,墨玉的眸,卻看見了他衣領下那醒目的痕跡……
是傷痕?
看樣子,似乎已經很久了。
伸手想要撥開他的衣領,看看那道痕跡,指尖才微微一動,卻是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宮弈棋微微一怔,抬眸,卻見那人睜了眼,正看著自己:“我吵到你了?”
“我本就沒睡著”這幾日宮弈棋的病有些反覆,一直都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左羽少一直近身照顧,都只是閉眼淺眠:“身體還疼嗎?”好幾次看他疼的在榻上翻滾,左羽少無法,只得將他緊緊扣在懷裡,以免他掉落塌下。宮弈棋那被病痛折磨得求生無路求死無門的樣子,可能他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好多了”墨玉的眸,看他放開了自己的手,想著他衣衫下的痕跡,宮弈棋指尖移動,還是拉開了他的衣衫:“這傷口……是怎麼來的?”很深的口子,從鎖骨下一直蔓延到胸膛地下,伸出的食指指尖輕輕掃過那條痕跡。
“當年出征邊關時留下的”血雨腥風的戰場,誰的身上會不留下點痕跡什麼的東西。從傷口來看雖然當時命懸一線,但總是有驚無險。
看他將衣衫拉好,宮弈棋收了收,抬眸望他:“我們在什麼地方?”他之記得自己病發時,他們還在林子裡面,病發後的思緒有些渾濁不清,只知道華重胥帶著他們好像在什麼地方停了下來,至於停了幾天他完全不知。
“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左羽少將他鬆開,預備起身:“病了這麼些時日,定是餓了,我去給你……”
“不用”被他鬆開,身體一涼,宮弈棋下意識的伸手將他抓住:“你不用去忙那些,在陪我躺會”
已經掀開被子的人剛一坐在床頭,就被人拉住了袖子,左羽少垂眸看他,沒說什麼就躺了回去,將人重新抱住。
爬在左羽少的懷裡,宮弈棋蹭了蹭,閉上雙眼低喃道:“以前,每次醒來的時候,屋裡幾乎只有我一個人”偌大的寢宮裡面每一次睜開眼,都冷冷清清,一個人躺在榻上一身的溼漉,總是他眸低的視線清晰不少時,才會看見有誰出現榻前,對他畢恭畢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