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劍,那人無力還擊,偏於這時又有人追擊上來,接代了他的擊殺,身邊多了個人左羽少,不敢怠慢,硬是一把將他護與懷裡,舞劍與人周旋。
韓明鑑在剛一落地之時,才一將宮弈棋鬆開,隨即便被人圍攻,狠辣的招式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連他都有些被動,再者又是一人敵對三人,吃力的程度幾乎讓人連反擊的空間都沒有。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招式,招招取人性命,絕非一般殺手,又是誰指使他們來的?疑問壓在心裡,沒人能答。
眸光看了那邊的兩人,韓明鑑一邊防禦一邊朝他們靠去,兩個男人背靠著背的將宮弈棋護在中間:“他們訓練有素出手狠辣,絕非一般殺手,你撐得住嗎?”
“撐得住”聽身後韓明鑑的話,左羽少擰眉回答,垂下的眸,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人,想要跟他發火,偏偏這時又不是時候,只得壓了下來秋後再算。
除去那被左羽少揮殺的兩人,還有被他所傷的三人,餘下的還有五六名黑衣刺客,團團將他們圍了起來,手裡的兵刃乏著駭人的殺意,四周的人,冷眼朝他們望去,揮了刀正預備結束這場廝殺之際,卻是忽而聽得風中異動,有笛聲隨著風響傳來,層層疊疊宛如帶了迴音,眾人心頭一驚,轉動眸珠四下掃去,卻偏又不見人影,宮弈棋擰眉,心裡狐疑中感覺這隨著風聲傳來的曲聲有些熟悉,卻偏又怎麼也想不起,閉了眼,有些模糊的畫面在腦海裡面一閃而逝。
樹葉隨風蕩下,掃過人的臉頰衣裳,劃出條條痕跡,瞬間便見了血色,那被左羽少所傷之人見了此像,眉頭緊擰,心知來著不弱,卻是收了長劍,一聲冷喝,便帶了餘下的人速度撤離不見。
危機散去,風停曲聲盡。
見這眼前的這幕,左羽少擰了眉輕咳出聲,腰腹的傷一直流血不停,宮弈棋看他一眼,扯了自己衣衫的布子,就給他紮上,一雙墨玉的眸,透著擔憂之色,惹了血跡的手,輕握住宮弈棋那發涼的手,左羽少輕言出聲:“一點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宮弈棋抬眸看他,還沒說話卻聽得身後腳步聲響,左羽少擰眉錯眸看去,只見一身道袍的長者手執拂塵緩步而出,握著劍的韓明鑑一身戒備之意,見對方不似歹人心裡疑惑,微微鬆了口氣。
“老朽還是沒有來遲”道長輕笑出聲,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三人,不見自己的徒兒,眸色倒是有了那麼幾分意外:“重胥呢?”
聽他問出這話,三人一怔,心裡狐疑這道長是何許人也。
☆、第三十五章:也一樣嗎
墨玉的眸,看著眼前的長者,宮弈棋微微擰了眉宇:“你是……”青桐長老?
“老朽道號鍾離子”看宮弈棋眸色疑惑,鍾離子捋須笑道。
宮弈棋微微一怔,垂下了眸,心裡卻是瞬間困惑不解。
青桐長老是誰?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名號出來?
看宮弈棋垂下了眸,不知心想何事,鍾離子錯眸,看了一眼左羽少身上的傷,錯不上前,伸指一點,封了他腰際的穴道,手裡運功一掌拍他的心口,看左羽少擰了眉,神色微變,鍾離子摸了藥丸給他吃下,這才輕笑出聲:“回去休息一下,便無大礙,至於傷口包紮一下即可”
得人相助,左羽少身體總算有所緩和:“多謝前輩”
“無妨”鍾離子輕笑,眸光再次看向宮弈棋:“我料你們此路遇難,恐到不了青雲山,便親自尋了過來”
“道長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看宮弈棋擰眉,鍾離子輕笑:“老朽早已恭候多時”
得言,宮弈棋擰了眉。
青雲山上,雲霧繚繞,鶴群振翅飛翔,青瓷的屋瓦底下,左羽少一身白衫,衣玦輕揚,黑色的長髮被風撩的縷縷散開,淡淡的雲霧在他腳下淡淡散開,黑色的眸遙遙看著天際飛翔的身影,心裡想著那個被鍾離子帶進房間後便不曾在出來的人,眉宇不由自主的擰了起來。
數日前,在博陽城外的林裡遇見的華重胥的師傅,本該是還有些許時日的路程也在這時簡短了不少,也不知鍾離子用了什麼法子,只見他袖袍一揮,三人眨眼便已經來了這裡。
“放心吧,有我師傅,他出不了事”聽身後傳來華重胥的聲,左羽少回首朝他看去:“你師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身手靈異有些讓人摸不著邊際,就像那日他在客棧裡面看見的那個男人一樣。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華重胥挑眉看他,眸裡卻不見說笑之意,見左羽少擰了眉不打,扭頭看向別處笑道: